云竹站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底隐隐有光芒闪烁。
他那柄剑锻造得极好,薄如蝉翼,但又格外锋锐,泛着泠泠银光。
剑名“永劫”,据说这名字是顾若翎起的,意为永远,缱绻浪漫。
云竹暗道狗屁,分明就是顾若翎为了讨好翰帝说的鬼话。
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千娇百媚地躺在翰帝怀里,嘴角的笑肆意而嘲弄:“宋邪配永劫,邪魔永堕轮回劫,这样才配啊。”
翰帝满意大笑。
一想到这个画面,云竹拳头紧了,很想打这两人一顿。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宋邪已经收了长剑:“有点渴。”
云竹连忙倒了水给他递过去,夸奖道:“这柄剑真好看,像是一块剔透的冰。”
“它叫永劫。”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勾唇淡笑,“是永远的意思。”
这个笑意有些温柔,云竹心中轻叹,宋邪是个多好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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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有人来禀报:“主子,今早顾相府里的七小姐顾若清来过了,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接走了容娘。”
容娘是个棘手的人,有顾若翎护着,打不得罚不得,哪怕做错了事,也是安然无恙的。
宋邪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喝了口茶问道:“阿成呢?”
“阿成身上没什么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问话也不答,只说要见主子。”
宋邪思虑片刻:“那我便亲自去审。”
要去审问阿成了,云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宋邪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像是多了一条尾巴。
宋邪回头看她:“你先回房吧。”
这是不想让她跟着?
云竹咬了下唇,装出一副郁闷惆怅的神情来:“我分明跟容娘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杀我?问不了容娘,我想听听,阿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如果说在鸡汤里下迷药、将她丢进井里是小打小闹,那么派人抓住她折磨致死,确实太过头了。
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如此折磨一个人?
宋邪觉得,这背后应该藏着更复杂的原因。
她算是受害者,想要知道原因倒是也很正当。
宋邪看着她红通通的一双眼,淡淡点头:“那好吧。”
阿成被锁在王府的地牢里,里里外外有十多个暗卫守着,可以算是插翅难飞。
通往地牢的一条甬道格外昏暗,宋邪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往里走。
为了看清路,云竹不得不跟他并肩而行。
两人的肩膀偶尔会撞在一处,轻晃而过。
穿过甬道,到了牢房内部,暗卫打开牢房的门。
阿成的手脚都被粗壮的绳子捆住,他直勾勾地盯着宋邪身侧那个女子。
就是她,就是她,三番两次地坏自己的事。
他眼神怨毒,一腔恨意几乎要忍不住倾泻出来。
宋邪倒是往她身前挪了挪,不动声色地把她完全挡在身后。
视线被遮挡,阿成才转而看向宋邪,皱了皱眉,神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今日的目标是宋邪,至于那个女子,容娘以后自会收拾她。
宋邪把火把递给身边的暗卫,眸光冰凉地看着阿成:“不是说要见我吗?我来了。”
宋邪着一身深蓝长袍,长身玉立,腰间玉佩光华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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