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随性装束不同,他穿着浅色条纹西装和小羊皮牛津鞋,毛茸茸的自然卷短发在啫喱的作用下显得很有层次感,一副精英雅痞模样,与公安局严肃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瞧他一脸的淡定从容,心情似乎不错,阮星眠却像绵羊看见了狼,想起被他嘴巴“咬”过的糟糕感觉,身体发出危险讯号,想避开他。
不料,严律顺手一捞,把她推到了关淮面前,一脸为人民服务的热心样。
“阮星眠,正好介绍下,这位是关鹤松的孙子关淮,就是他销的案。”严律大概很高兴当事人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减少他的工作量,“关淮,她叫阮星眠,你爷爷失踪期间照顾他的人。”
什么?关淮是关鹤松的孙子?
阮星眠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信息量太大,脑子一下子消化不了。
她猛地想起那天在茶餐厅,关鹤松看到她为面试准备的光耀资料,知道她要去光耀面试实习生,难怪那么温柔地鼓励她……哦,对了,第一次从严律口中听到关鹤松这个名字时,她觉得有些特别,一时却没有跟光耀集团那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创始人关鹤松联系起来。
“阮小姐,今天的事是误会,让你受累了,很抱歉。”关淮客气道。
“误会吗?”听到关淮正经地叫她“阮小姐”,阮星眠不由地起鸡皮疙瘩。
“这样吧,我送你回家,路上再跟你详细说明。”关淮指了指停在外面的白色奥迪R8。
“不用。”阮星眠想也不想地拒绝,和他在一起只有被挖苦的份,“我暂时不回家,想去市医院看望关鹤松先生。”
“爷爷已经从市医院转院,想见他的话,跟我走吧。”关淮转动了手中的车钥匙圈,见阮星眠还在犹豫,端着的客气脸就瓦解了,“还是你觉得只有费英治够资格当你的司机呢?阮小姐?软绵绵大小姐?”
“这和费英治有什么关系?”
阮星眠敏感地从关淮阴阳怪气的话中听出了挖苦之意,果然是她知道的那个关淮,难为他在严律面前装他们是初识的客气样,没说两句就破功了。
“啧,看来你的脑容量是真小,被蚂蚁咬一口就失忆吗?忘记前几天费英治送你回家你乐不可支的模样了吗?”关淮啧啧感慨,“难怪不乐意我来送,亏我把你当恩人呢。”
“……”
听他拐着弯也要挖苦她的话,阮星眠无语,脑中有个念头在翻滚,好想揍他!
“原来你们认识啊。”严律恍然的目光在阮星眠和关淮之间来回,看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他拍拍关淮的肩膀,“认识就好办,关淮,那她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工作,你们好走,不送。”
严律挥挥手,回工作岗位去,阮星眠还是不大乐意跟关淮同行。
“你要我打电话给费英治吗?”关淮掏出手机闲闲地问。
“要见关鹤松先生,只能跟你走,对吧?”阮星眠不想再跟他扯费英治的事。
“当然,他可是我爷爷。”关淮扬了扬下巴,“就算是美国总统想见他,也得通过我呢。”
美国总统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
阮星眠在心里吐槽,自认耍嘴皮子不是关淮的对手,深吸一口气,非常客气道:“那就有劳你了。”
拜关淮所赐,她受审后晕乎的脑袋,在他的毒舌中清醒许多,真切就感受见到他就想回家扎小人的恼火。
哎,一见关淮悔青肠,从此偶像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