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那应该没大碍。
大概是之前损耗太多力量,又伤了神魄,所以才无法醒来。
他们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幸好现在已经放暑假,有足够多的时间调理休养。
处理完魔头的事,盛千鱼一直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松懈下来。
全身上下疲惫不堪,仿佛闭上眼就能沉沉地睡过去。
盛家人还不知道他们去孤儿院的事,盛千鱼特地拜托凌老爷子不要告诉他们,对方一口应下。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快11点了,如果夜不归宿,家人会担心。
以盛霆的性子,面上可能不问,但私下里一定会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盛千鱼的目光投向病床,深深看了昏睡的男人两眼。
转而回过头,对喝茶的老人说:“凌爷爷,我先回去,等天亮再过来。”
见她要走,沙发上的老人随即起身,拉着她的胳膊,温声安抚:
“小鱼呀,我看你脸色也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着急过来。”
“有任何情况,爷爷会立刻通知你的。”
盛千鱼浅笑点点头,经过病床,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她掩去眼中的担忧,转身跟着凌家司机离开病房。
盛千鱼前脚刚走,凌忠祥后脚来到床边。
他拿着拐杖,用扶手那端轻轻戳了戳自家孙子没有伤痕的额头处。
碰一下,男人长睫颤一下。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佣人目瞪口呆僵在旁边。
看着他们家老爷子,对大少爷不停进行‘爱的抚慰’。
“小珩你睫毛不累,我手都累了。”
“要不你睁一下眼皮?让爷爷知道你没事,再继续睡?”
谁家好人健壮如牛却昏睡不醒,又没打镇静剂。
他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不知是他的办法起效了,还是病人受不住他的折磨。
没过多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终于有反应了。
长睫抖动,眼皮浅浅睁开一条缝,随后眼缝逐渐增大,目光有些失焦。
一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挤满皱纹、又哭又笑快要贴到他面前的大脸。
凌郁珩:“……”
心里一咯噔,语言功能好像失效了。
耳边瞬时响起凌忠祥亢奋的声音。
“小珩啊~我差点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吓死爷爷了。”
“走时还人模人样,再见却变土狗样。”
“我这把开光神杖果然好用,总算将你唤回来了!”
佣人倒水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他悄悄转头,瞄了眼大少爷快被‘神杖’戳红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凌郁珩非常僵硬地扯起嘴角,颇为无奈地打破对方奇思幻想。
“爷爷,再不醒,我就被你戳破相了。”
凌忠祥尴尬地嘿嘿直笑。
待他看到孙子额头正中间微微红肿破皮的伤痕,心有不甘道:“这块比我弄得还严重呢。”
凌郁珩的眼神渐渐柔和,“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凌忠祥好奇道。
“我可是为了叫醒你,那块伤怎能跟我一样。”
他无声地笑了笑,并未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摘掉氧气管,双手撑床坐了起来,他四处打量,没有寻到想见的人,心中划过一缕失落。
余光一瞥,看到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即将12点。
“爷爷,盛小鱼有事没?她回家了吗?”
“刚走二十分钟,放心吧,司机应该送到了。”
凌郁珩望着窗外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