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
“理由?你的理由是什么?!”凌皓轩冷冷的看向她:“我非常好奇,你不妨说一说!”
她突然又闭上了嘴。
看着她的固执,他讽刺的笑了起来“又假装很为难,说不出来吗?”
“顾纤尘,我给你个机会,你不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有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你做我的女人!”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缓缓地低头看向她,突然在她的耳畔暧昧的道:“不是都说,情人还是旧的好。你考虑考虑。”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顾纤尘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一直到眼前再度清晰起来,她才一步一步脚步沉重的往前迈。
顾纤尘缓缓从病床上坐起来,已经换下白大褂的吉尔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怎么了?”顾纤尘按着手背上的针孔,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扬唇笑了笑。
吉尔将手中的几张单子递给她,顾纤尘并不接,掀开被子拿起包转身往外走:“给我看我也看不懂呀!”
“总之情况是越来越糟糕,你就不能听我的,早点动手术,我亲自操刀还不行吗?”吉尔无奈的跟在她的身后,捏着那单子就像捏着个烫手山芋,恨不能撕碎了喂狗。
“走吧,许久没来见你,陪我逛一逛。”顾纤尘一笑,转身环住他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出门。
吉尔无奈的被她拉着走,最后被她拉去了酒吧,明明不舒服可偏偏酒量奇高,直把吉尔的钱包也喝扁了。
最后吉尔无奈的将她拖着出了酒吧:“走吧,再不走我没钱付酒钱了。”
见顾纤尘脚步摇晃,他干脆将她背了起来,幸而是在她租住的酒店附近的酒吧,距离不过五分钟。
顾纤尘也没有反应,只背起来没一会儿,突然感觉颈窝处温热,湿湿的,吉尔在心里叹了口气,却没敢打扰她。
顾纤尘趴在他宽阔的背上且笑且哭:“吉尔,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秘密了。”
“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只有爸爸妈妈的佛像和妈妈的佛经陪着我,也许他们都在等着我,等着我一起团聚。”
“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患病这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好重好重,压得我喘不上气。”
“你知不知道,他说他爱我。我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说他爱我了”
“我不舍得死,我真的不舍得,可我不能做手术,你想,我在上一次已经赌命,把我所有的运气都花光了,我还怎么敢去赌”
顾纤尘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全部落进了吉尔的颈窝处,他的心情也随着她的眼泪变的糟糕了起来。
可是他却感到无奈,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跟着她心痛。
顾纤尘的头越发的疼了起来,趴在他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哭着道:“吉尔,我的头好疼,可是我的心更痛,痛到我无法呼吸,痛到我不敢面对他,就怕一不小心说出了一切,害他跟我一起坠入这万劫不复之地”
吉尔沉默的听着她的话,找不到言语来安慰她,也许她需要的不是安慰,只是放心的在他的背上,借着醉意大哭一场。
他的脚步突然顿住,凛冽的寒风中,凌皓轩站在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不出意外,吉尔很快感觉到背上的人身体一阵僵硬,呼吸急促起来,环住他脖子的手下意识的回到他的双肩,掐紧了他肩上的皮肉。
凌皓轩的眼中带着冷意,一步一步的靠近,冷笑着看着脸上因为醉酒带着殷红的顾纤尘“早上跑去找我,晚上就跑来和别的男人亲热,顾纤尘,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下作了?”
他的胸腔内怒气翻腾,就因为一整天心绪不宁,忍不住跑来找她,她没回房,他在这里一等就是两小时,结果呢,上午说不许他和景钰桐在一起的女人,现在抱着别的男人,姿态亲密。
“你说话注意一点!”吉尔一怒,毫不犹豫的警告。
“你来做什么?”顾纤尘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问。
凌皓轩一点也不将吉尔放在眼里,听见她的问题,嘴角自嘲的笑扩散了几分:“也没什么,只是路过来问问,我上午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顾纤尘一愣,才想起来他上午说让他和景钰桐撇清关系,除非她答应做他的女人。
看着凌皓轩故作冷漠的眼神,她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带着莫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