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崩溃一般。
又是什么情况?徐放歌怔怔的看着,无奈的想,今天的乐趣还真不少。
是那个小松鼠!这个小家伙突然的飞起在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克莱芒。浑身的金色毛发散发出一种神奇的荧光,像是······徐放歌想不出像什么。在这个小家伙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铃铛。那个铃铛轻轻的震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而就是在这叮当声中,克莱芒的身影不断的颤动,随着那个节奏颤动,迅速的黯淡下去。井口上九条蓝线,包括蓝线中白色的灵魂,都在这铃铛声中迅速的崩溃,消散,被那一道蓝色光柱吸收。
“是你!”克莱芒惨呼一声,拿手指着铃铛:“是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才是主人!你······啊啊啊啊!”
他最后的遗言都没说完,整个人影就在空中炸开,散成无数的光点,纷纷扰扰,投入到那一道蓝色光柱中。
轰隆隆······四周传来山崩地裂的呼啸,由远及近。地面不断的抖动,越来越剧烈,地表开始扭曲,变形,像一块橡皮糖一样随处拱起,仿佛地底下有岩浆将要冲破喷发一般。
解脱了魂力束缚的众人被这无法抗拒的力量抛上再落下,顺着变化多端的地面滚来滚去,像是炒锅里的糖炒栗子。大猫叼起了小兔的衣领,很从容的在各种变化中游走,闲庭信步一般,小松鼠依旧是直勾勾的瞪着大眼,吊在小兔的肩膀上,似乎还没出戏——刚才的角色扮演很嗨皮啊!
徐放歌不止一次的在地面上撞到头破血流,满头的包不知道该找谁哭诉。抱抱仗着自己徒手格斗专精带来的平衡性,比他的表现强出百倍,基本上算是毫发无损。
嘭······一股泉水,从水井中喷涌而出,直冲上几十米高的天空——徐放歌这才发现,四周的墙壁,天空中的穹顶,都已经不见,再往外看,城堡内的所有宅院、街巷也都不见,城墙,也不见!这个城堡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沙地,四周围光秃秃的高耸沙丘。偶尔一阵风,卷起砂尘打着旋飞过。
夜色正浓,繁星点点,一片银河横亘当头。
没事了?徐放歌晕头晕脑的从地上爬起来,任那泉水从天而降将他浇个透心凉。他不可思议的跺跺脚,感觉一下脚底下坚实的地面,确实,已经不动了。刚才过了多长时间,徐放歌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很漫长,但理智上又告诉他其实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哗啦啦······一片漫天的水幕,撒过之后,那口水井恢复了平静,也没有什么蓝光,也不见什么乳白色的井台,只有一口歪歪斜斜,条石砌造的竖井,井口上还驾着一个木质的辘轳。看起来,和小时候在村里的那种水井毫无两样。
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吧?
徐放歌疑惑的扭转头,左右看看,见自家的船员们一个个也是满脸的惊疑,满身的水迹,显然也是被这种突然的巨变搞的有些心惊肉跳。往远处看,看到一座孤零零的坟头,就伫立在不远的沙地中央——看来,刚才不是做梦。
抱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问道:“老大,咱们接下来咋办呢?”
徐放歌拍拍脸,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刚才撞到头现在还在疼:“撤,马上撤!大踏步的撤退!”
近乎是一路狂奔,动物园号的船员们回到了那个残骸营地。这才算有了些安全的感觉,找了个平地坐下歇口气。
“我日他个先人,差一点就报销咯!”抱抱大声的感叹。
“大副,注意素质,注意素质!”徐放歌严肃的批评:“不许说粗话。我草他母亲的克莱芒,敢他娘的阴我!”
“船长大叔!”小兔跳起来指点着徐放歌的鼻子,一副我抓住你了的表情!
徐放歌瞪她一眼:“二副,注意形象!下不为例!”
“谔谔?”二副很久没听到自己这个正式的职称,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小手依旧指在船长的鼻尖。
徐放歌一把把小丫头抱过来,两手齐上,轻捏住那有些婴儿肥的嫩脸,狠狠的狞笑:“老实交代!你这个玩具啥的是咋回事?快说快说!”
小兔在他手底下无助的挣扎,哇哇大叫。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