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在凌氏医馆门口蹲了小半天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奇葩病人,却没见有一个孕妇上门!
“卧槽,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人玩得也那么开?”关忘文看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又听到那妇人小声对丫鬟道:“你等会再去买两根胡瓜。”
“妇人,大夫刚刚说了,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你是我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妇人训了丫鬟两句后,回头看了眼医馆的大门,嘟囔道:“无妨无妨,只要有凌大夫在,都是小事……”
关忘文目送这位坚强且死不悔改的大姐远去,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他决定再等一会,实在不行的话,这事就拖到年后再说。
这时,县令的官轿带这一辆官家的马车徐徐而来。
轿子落下,县令快步到马车边上,小声道:“夫人,医馆到了。”
不一会,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中出来。
县令很热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方引路。
那女子笑道:“王大人,你带我此到就行了,大人公务繁忙,不必作陪。”
县令热情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夫人既然特意来下官辖区,下官岂有不尽地主之谊的道理?”
女子见他如此热情,神色闪过一丝不耐,却也不能直接拒绝。
女子的丫鬟小声道:“王大人,我家人进这医馆,你一个大男人……”
县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这才想起来,身后医馆的门口边上有一个木牌,上书四个大字:男子勿入。
“夫人,下官该死,夫人请便。”
县令想到自己这马匹拍到了马蹄子上,背上的官服都汗湿了,说了两句告辞的话,便灰溜溜地钻轿中走了。
女子笑着摇摇头,便抬步进了医馆中。
女子进入医馆后,不到片刻,医馆中的一干人等就全部出来了。
医馆中,那女子见医馆中再无旁人,才轻声对大夫道:“凌大夫莫怪,实在是我家夫君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此事传出去的话,对我夫君难免有些不好的影响。”
已经头发花白的凌大夫摆手道:“夫人不必多说,这个老身自然清楚。”她还让人将医馆大门关上,窗户也密闭起来。
在双方看来,保密工作简直无懈可击。
如此女子才放下心,将自己的苦处全部抖落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此私密的医患交流,却被某个听墙角的家伙全部听去了。
关忘文听完两人的对话,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不孕不育么?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这女子大概是某个品级不低的官宦人家的夫人,成亲了快十年时间,到现在还是没有子嗣。
她要是再不生个一儿半女,可能她夫君就扛不住家里的压力,要写下一封休书了。
女子想了不少法子,可结果却不遂人意。
这次应该是随她丈夫到南部行省公干,听闻凌氏医馆的名气,才过来这边瞧一瞧的。
从女子的语气中,似乎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纯属死马当活马医了。
关忘文叹了口气,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若是在蓝星,女子遭遇在某音某手或者某瓣上一发,自然会有无数拳头砸到她老公身上了。
本来他不想听下去了,一个不孕不育患者肯定不是他的目标。
谁知道,女子却惊呼一声:“大夫,你可说的是真的?”
一下子把关忘文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夫人,老身行医数十载,从未有过失诊的时候。”凌大夫一脸慈母笑,“恭喜夫人了,还不足一月,您应该多多将养才是。”
她提笔刷刷刷写下了一个方子递了过去:“这个方子每日服一次,可以强健母体,也可护子嗣,母子平安待产。”
女子满脸喜悦,接过方子后竟喜极而泣。
凌大夫摇头道:“夫人孕期切记不可喜怒哀太甚,夫人的底子薄,容易滑胎。你之前并不是没有怀上,而是大部分在头一个月便因为各种原因滑掉了而已。”
“啊?那岂不是……”女子一想到自己可能与孩子多次擦肩而过,便有些怅然。
凌大夫安慰道:“这也怪不得夫人,毕竟怀胎时日太短,不仅夫人感觉不出来,连一般的大夫也诊断不出来。”
女子点点头将方子递给了身后的丫鬟,起身对凌大夫微微一福:“多年心愿得偿,多谢凌大夫。”
出了医馆,女子连行走都变得十分小心,手轻轻扶在小腹上,神色与之前截然不同。
马车刚掉头离开,关忘文便跟了上去。
就她了!
官宦人家,生活肯定不错。
加上还是大夫人,一出生就是嫡子,总算也不亏待了金蝉子。
现在只要找机会把金蝉子的神魂扔进去就好了。
谁知道马车竟然径直开到了江南道衙门,女子下车后径直进了衙门中。
离天的衙门都有儒家气印加持,虽然这个级别的衙门还不足以阻止关忘文,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闯道台衙门似乎不太好。
关忘文只得再次等夜幕降下。
刚等到晌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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