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兄弟景琰表明心迹说了那句在各大帖子上铺满粉红的话了:“我想宣你,靖王殿下。”艾玛,想想都好激动啊【星星眼】【星星眼】果不其然,刚刚试探二愣子,一句麒麟贵人就让他改了心意,妈妈你的女儿不可能这么聪明哎啊喂!
“咳咳,在下夜观天象,又用师父传授的金龟子占卜得知…”装模作样摸摸不存在的胡须,毕竟神棍也是有其标配的嘛。见着二愣子对此动作的反应竟是不甚雅观地挑眉,言珀心中舒服了:打破一个人的面部表情也是挺好玩儿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二愣子的时候,嘎嘎。“得知江左盟侠气涌动,开始时似乎到处窜动,可近来却凝聚于一方,这方位,可就正是靖王您的府邸所在啊。侠气与英气糅合,竟似老友久别重逢,仿佛本就当是如此。卦象也显示,殿下您本来山穷水复的迷路,也成了柳暗花明的好风景。”
说完,言珀看着萧景琰沉下的脸,抢在他开口之前立即态度端正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如今在朝中为官,坦诚待人被讥为天真,不谋机心被讥为幼稚,风气如此,何人之过?在下虽为女流之辈,但知国家兴亡人人有责,想尽自己绵力为我大梁效力,而遍观如今各位皇子,太子无为,誉王阴鸷,其余皇子中,唯靖王您仍一如初心地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没有您,又哪来朝中这些人安稳居于庙堂钻透诡谲心机呢。”
只见对面那人终于停下了把玩茶杯的手,正了正眼神盯住眼前之人:“太子势大贵为储君,誉王又有皇后和朝臣支持,而我,尚未衔及亲王,又无势力培植,阁下既有这等看透世事的本领,又为何要选式弱我呢?”
言珀心想,我都把苏哥哥的朝政见解搬出来了,都把后世金句搬出来了,如此正义如此激昂,骚年你为何还要质疑我啊,我脑子不够使的好吗!看来只得下剂猛药了:“大概是因为,麒麟才子选了你胜算会大些吧。又或者是,”
言珀垂眉吹了吹手中茶杯:“能实现当年祁王殿下的抱负的,也只有从小养在他身边的你吧。”
抬头回视萧景琰深究的目光,毫不退怯得说:“或许还有,能为七万赤焰军昭雪的人,也只有你吧!”
萧景琰你个二愣子我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要再刨根问底信不信姑奶奶不干了!
萧景琰听完言珀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攥紧手中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引得外面那随从小哥握紧刀看向这边,像随时都能飞过来一击毙命似的。
言珀等萧景琰退去眸去戾气后,故作轻松地朝外面的人叫到:“外面那位小哥,想必你就是靖王心腹列战英吧,麻烦你收收你的刀哎,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好意思吗?”
列战英一惊,初次见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且是殿下心腹?
言珀这也是在兵行险招,暴露自己知道对方的往事,包括心腹,包括祁王殿下,也包括,那一段埋在梅岭战火中让人不敢提起的赤焰逆案。这样做很危险,但看对面之人又恢复风轻云淡的样子,言珀得意地笑了:但也很一劳永逸不是吗?摊开了所有的底牌,自己也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只能在大梁国靖王殿下身边,忠于他,否则,就是灭顶之灾了。这样,这二愣子怎么也不会疑心了吧。
果然,萧景琰朝列战英摆摆手,目光灼灼地对言珀说:“既然你选择了为我效力,那便记住了,我容不得背叛之人。”
言珀松了一口气,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那是那是,我这点忠贞还是有的,女戒不是说了要从一而终的嘛。”
萧景琰似乎被梗到了,无奈地说:“阁下既有大智慧,必不是寻常拘于礼教的女子。何况,从一而终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言珀不在意地回到:“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嘛,江湖人不拘小节的啦。”
萧景琰放下茶杯问到:“交谈许久,还未知阁下姓名。”
“哦,我叫言珀,有口皆语的言,晶莹透亮的珀。”
外面的列战英忍不住又飞了个白眼:哪有这样解释自己名字的人,真是怪。
“既如此,那本王便回府了,你有事便传书与我,自会有人带你入府。”
说完萧景琰便起身欲离开,却听言珀急急吼道:“殿下难道不是食宿全包吗?”
眨了眨奋力憋出的一点水光,言珀用“热泪盈眶”的眼睛看向二愣子:“可是我孤身一人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地赶来就是你为了投奔你啊。”
“所以……你是没住处是吧?”迟疑的二愣子。
言珀可怜巴巴地点点头,一副求包养的样子【捂脸】
“这好办,我让战英在靖王府客院给你安排便是,你……不用如此夸张表现,咳咳。”二愣子捂嘴。
“好嘞,多谢殿下。”
至此,言珀同学终于打入了二愣子的老窝,让我们远目未来的生活,给她点蜡吧。【捂脸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