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来跟她汇合,两人在一起去兴城接姥姥姥爷。
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时间,秦安宁就想利用这个时间去津市一趟。
这样两人分头行动,什么事情都不耽误。
京市距离津市近,秦安宁的车票是最近一班出发的,她刚找到自己的座位,就看到旁边坐着的郭新华。
“哼,冤家路窄。”郭新华嘟囔一句外加一个翻白眼。
反正理亏的又不是秦安宁,她也用不着躲着。
没理会郭新华,就按照座位号坐了下来。
郭新华是在靠窗的位置,秦安宁挨着她在中间座位,最外边过道是一个中年妇女。
车刚开没多长时间,郭新华就起身,拿着搪瓷缸子接了一杯开水回来放到小茶桌上。
然后又过了一会,她打了个哈欠,把搪瓷缸子挪到了边缘位置,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觉。
秦安宁把她的小把戏都看在眼里,心里嗤笑,就这头脑,还想报复?
“同志,你要睡觉的话还是把杯子放里边吧,不然碰到摔坏了怪可惜的。”
对面的人好心劝了郭新华一句,可她本就想使坏,又怎么可能听话的把杯子挪到里边?
郭新华装作睡熟了没听到,一动不动。
然后不经意的胳膊肘一碰,搪瓷缸子掉下来,大半杯热水眼看就要撒到秦安宁腿上了。
秦安宁装作慌乱的去接杯子,实际上眼疾手快的把杯子往里侧一拨,大半杯热水就全都撒到了郭新华腿上。
“啊!”
一声惨叫响彻车厢,把里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故意拿热水泼我?”
郭新华即使疼的脸色苍白也不忘了冤枉秦安宁。
“小同志,你怎么说话呢?
明明是你把杯子放在边上的,我还提醒你了,你没听到就算了。
你自己把杯子碰掉了,怎么还能诬赖别人呢?”刚才提醒郭新华的好心人站出来反驳。
秦安宁这会小白花附体,柔柔弱弱要哭不哭的,“这位同志,我理解你被烫到了心情不好,可也不能胡乱发脾气啊。
刚才是怎么回事,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我明明是怕你搪瓷缸子摔坏了,去帮你接着杯子,我手指都烫红了呢。”
秦安宁把偷偷揉搓了半天才红彤彤的手指伸出来给众人看。
“我不用你感谢,可也不能这么污蔑啊。
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拿热水泼你啊?”
“谁说咱们没有仇怨,在火车上不就是……”郭新华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那事说出来她也不占理。
可不说又不能证明两人有仇,她一时左右为难。
秦安宁不动声色瞄了眼郭新华还在冒热气的裤腿,害人终害己,她才不会提醒郭新华赶紧去处理烫伤呢。
火车一个晃动,郭新华没站稳动了一下,腿上的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腿上火烧火燎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起泡了。
可现在在火车上,没办法上药处理,她也只能忍着。
“你给我等着!”郭新华恶狠狠瞪了秦安宁一眼,龇牙咧嘴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