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
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最少也有十几人。
秦安宁也不敢停留,冬天的山里光秃秃的,还不好藏人。
一路跑了好远,直到听不到脚步声,秦安宁从空间拿出自行车骑上,脚蹬子差点蹬飞了。
有惊无险回到和平大队,把自行车收回空间,悄悄回到知青点,直到进了屋,秦安宁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
秦安宁长舒口气,进空间洗了个澡休息一会,喝杯热牛奶压压惊。
然后去把昏迷着的齐书月蒙上眼睛,结结实实的绑到牛羊圈附近的树上。
怕她中途醒过来,秦安宁又给她喂了点迷药。
这人现在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先关个几天再说。
出了空间,疲惫感袭来,秦安宁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感觉还没睡多久,就有人敲门,“安宁,秦安宁,醒醒。”
秦安宁迷迷糊糊打开条门缝,冷风吹的她一哆嗦,瞬间清醒了不少。
“孟雨,大早上的啥事这么着急?”
“农场来人了,找齐书月,你赶紧起来吧。”
余光看到孟雨身后的衣角,秦安宁不解的问,“齐书月?她不是在农场劳改吗,上咱们这找啥?”
“几句话说不清,你快穿上衣服出来吧。”
“知道了,大清早扰人清梦。”秦安宁嘟嘟囔囔关上门,脑子里迅速将昨晚的事回想一遍。
确认自己没落下什么线索,就算跟那个守卫碰面,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天又黑,守卫也认不出她来。
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秦安宁去了知青点大屋。
屋里除了陆荣江和知青,就是三个不认识的人。
秦安宁一进来,那三人的目光立刻审视的看着她。
“咋,咋了?都这么看我干什么?”
一个四十来岁,长着一双锐利的鹰眼的男人冷声质问,“你是秦安宁?”
秦安宁点头,“我是。”
“你去采石场看过齐书月?”
秦安宁又点头,“四天前去的。”
“据我所知,你们关系并不好,你为什么跑几十里地去看她?”
秦安宁不慌不忙道,“她在出事那天几次冤枉我,还不跟我道歉,我气不过就去收她一顿给自己出气。”
“就这样?”
秦安宁反问,“不然呢?我俩关系不好,我还能找她去叙旧?
你们那的守卫应该都看到了,我还打了她呢。”
“听说你会功夫?”
秦安宁点头,“我爸牺牲前是军人,他教我的。”
“你从知青点跑到采石场要多长时间?”
秦安宁用诡异的目光看着那人,“我又不傻,大冷的天,我没事跑几十里地干什么?”
“你上次去采石场怎么去的?”
秦安宁坦然道,“骑我对象自行车。”
“你对象呢?”
“这几天出长途,没回来。”秦安宁回答完不满的问,“这位同志,从我进门你就把我当犯人一样盘问,你不会认我跟齐书月逃跑有关吧?”
那人又问,“你怎么知道齐书月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