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长。”吕霞幽怨的说道,“我知道这行让人们瞧不起,成了过去三教九流了,我们这班人马都是老师,家里都有各种过不去的坎,有的偷着补课,有的做家教,都是生活逼出来的。我也是个大姑娘,听着那些骚情的话心里咋不难受呀,再说我还要找人家嫁人呢,万般无奈才干这行了。”说着她又泪流满面了。
子安没想到吕霞过得会这么为难,看似平静的岁月长河却是涟漪不断,他理解着吕霞的处境,却无法帮助她摆脱困境,因为他也是如此,只是一个小干部而已,自身条件所限,没有能力来相帮吕霞,他惆怅的叹着气,为吕霞难过着。
“子安,你的对象还好吗?她多伶俐呀,一点就通,你们才是般配呢,走在一起有夫妻相。”吕霞岔开话题问子安。
子安就把亚娟要去继续学习的事告诉了吕霞。他说按现在俩人的关系得到了双方大人的认可,尤其是亚娟父母的肯定,应该俩个人走到一起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让子安忧郁的是,真正到了他和亚娟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目前状况给予不了亚娟物质上的优待,为此他经常心里苦闷。
吕霞点着头说:“我理解你,你是好面子要强的男人,肯定不用女方说,也要做个差不多,可是你家的情况真还是问题,你父母年岁那么大了,你娘又有病,还有个兄弟没成家,真是个事,谁家闺女也不会真的倒贴你呀。我就不相信亚娟就真不在乎你家的条件。”
“正因为她不在乎,我才为难的,相处一年了,跟我回过老家,你也见过,她是那么单纯,好像长不大,所以我才不忍心的。”子安告诉吕霞他的内心想法。
“你愿不愿意和亚娟就此分手,咱俩过吧,我能养活你。”吕霞突然看着子安说。
啊?子安猛抬头来看着吕霞,他只好对吕霞说:“别开玩笑了,我不能再毁了你了,其实我挺后悔去相看你的。省得你找对象老拿我做比较。”
“我是说真的,你想想,你我家里都有病人,都什么也没有,我们的心都很累,眼光也现实了,反正咱俩都是一无所有,不如走在一起共同打拼,慢慢的苦难会走过去的,人一辈子总不能在苦海中渡过吧?可亚娟念书出来是个什么样子?还让你等吗?人家条件那么好,说不定会变的,女孩子心思一天一个样,定不了神,我当年不也是这样吗?我不是破你的亲,而是真心和你盘算一下,咱们都是适龄青年了,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吧?”吕霞是老师,竟然把这件事一丝一扣的说着,听着还真是这么个理。
“吕霞,你说的是对,但我做不到,我宁可等到亚娟负了我,我决不能伤害她,如果按你说的办,我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子安痛苦的说,他让吕霞说的触动了内心深处隐痛了。
“我不勉强你,但希望你要好好考虑我的建议,我做这行人们也瞧不起我,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能支持我做事。”吕霞这样说着竟然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来,子安一看心想坏了,吕霞来真的了,便打岔问她走村串户的事情,吕霞只是说收入还行,就是名声好像不好听,子安只好打住口了。
天色西沉,有些凉意了,子安站起身来对吕霞说走吧,晚了就不好回去了,嘱咐她路上骑车慢些,注意安全,吕霞这才意识到她们快聊了三个小时了,便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冲子安笑着说:“今天就相当于我们又相了一次亲,希望你能听取我的意见,我可以等你。”
子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俩个人出了树林,吕霞对子安说:“我要回去了,就不送你回村了,让村里人们看见咱俩单独在一起,对你影响不好,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
说完吕霞发动着摩托车,戴好头盔,把手伸向子安,子安只好握了握,她却不放开,还用纤细的手用力捏了捏子安的手掌,用手指挠了几下子安的手心,子安红着脸赶紧抽回了手,吕霞呵呵笑出声来,做好骑车准备出发的架式,冲子安说了句:“我要等着你。”然后用力一扭手把,轰大油门一溜烟的走了,把愣住的子安远远的甩在身后。
子安满腹惆怅的往村里返,他边走边回想着吕霞说的话,这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今天不应该和她聊天,子安指责着自己,他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想和吕霞坐一坐,最要命的自己没有割断吕霞的期许,这一下午的座谈,竟然把吕霞对他的欺许又勾出来了,这种事不能犯犹豫,得给吕霞一个交待,他不能给予她什么,只能祝福她有转运,何况他不能辜负亚娟的真爱,想到这,子安决定尽快给吕霞写封信,这种事不能搁心底,火种不熄,迟早会成燎原之势的。
子安刚走到村口,看见子林在村口等着他,看见子安回来了,子林便问子安怎么一下午没影子,子安只好告诉子林和吕霞在树林里聊天的事,不过他打了埋伏,没有全盘托出和吕霞说的内容,不过敏感的子林没有深探子安的不安,只是说:“男女相处要把握好个度,感情不能两头翘。”
听着子林这样劝导自己,子安不安的问子林:“哥哥,你是过来人,你觉得我是个感情脆弱的男人吗?”
子林没有回答,他让子安坐上摩托车一起回老家,带着子安的路上他只说了一句:“人的性格天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