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选配,需要经费我来想办法。”
子林选了几个由转业军人和畜牧站长组成的工作队进驻郭家夭村里,驻扎在村委会。人员分三班倒,轮流在杨世才家街门、院墙和窑洞顶上放人防守,主要是怕杨世才跑了搞串连去。安排布置防线完毕,在村干部的配合带领下,子林和俩个乡里年轻人和他一起进杨世才家的窑里会会这位大学生,年轻人思想好沟通,同时他们从乡民政所提上两袋白面也给这个破败的家庭送点温暖。
杨世才家的窑洞挂面斜披着燃泥糊着的土坯,窑洞里黑瞎瞎的,堂地就有两件平柜和大小不一的几口乱瓮,杨世才被他爹娘关在家里出不去,他爹把着里屋门子,手里拎着铁锹,眼里冒着火,随时有一种把人打折腿的架式。杨世才的娘盘坐在炕上的烂席子正数念着杨世才的混账行为。看见乡村干部几个人涌进来窑里来,这个妇人马上嚎哭起来,用手拍打着炕席哭诉着:“各位大爷呀,快救救我们家吧,天塌了呀,穷死死的死供了这个娃十几年,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就学了个这,毁了人毁了前程毁了家呀,让我们咋活呀……。”
俩个年轻后生把白面放在他家的橱柜上,圪蹴在灶火圪崂里的杨世才抬眼眊了一下,又低下头不作声了,任凭他的娘老子怎么死力的说服着。子林见杨世才长得眉眼清秀,却是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衣服褴褛,根本不会想到他是个高等学府、大有前途的大学生,何况就差一年毕业了,真可惜呀,fl功x教摧残着青年人的心志,危害百姓,罪恶滔天。
子林他们试图和杨世才说说话,可是任凭他们说什么,他都闭着眼干听不回应。杨世才老父亲是个干巴老汉,抖擞着手哭诉着说:“我们老俩口起早贪黑的田地里受着,一年除去税费提留剩不下个钱,供他上大学欠了好多钱,都是和亲戚们借的,看他上大学亲戚们也愿意借给,实指望他成个才能有回报,谁知道成了个废物,这是活活的往死里逼人呀”,老人激动着突然从堂地柜子里掏出几本fl功书籍来,把书扔倒灶火里,划着火柴就点,那知不吭声的杨世才一下子扑在烧着的书籍上,压灭了火,气得老汉挥起铁锹冲杨世才屁股上拍打了几下,杨世才硬是不吭一声,他如此顽固不化,让人即愤恨又哀其不幸。子林怕硬做工作出了意外,这个杨世才中毒太深,不是几句话就能说通的,可能需要长期来转化,人一旦被洗了脑,空的就剩下躯干了,成了一具僵尸活死人。子林便劝慰了杨世才父母几句,意思是让他们配合好政府加强日常看管,别让他乱跑了,等他有了点意识再开导他,他现在心志混乱,没有正邪识别能力,需要加强日常观察,对症下药。于是在外围他们和村干部加强监控力度,轮流值守,时值初夏,天气暖和,夜间也不凉,所以生活上大家能克服困难,也尽心值守着。
子林回乡里向贾亚芳乡长汇报了工作情况和布署,贾亚芳挺满意,便让财政所借点钱给驻村工作队派饭打点,确实是驻村干部需要到村里每户人家派饭解决吃饭问题,所以二黑豆家的豆腐卖的挺快,一上午就完了。她还挺感谢工作队员们,邀请他们去她家豆腐房做客喝酒吃饭,子林客气地拒绝了她,她以为子林还记她的老账,背后说子林是个假正经男人。
包村工作组里畜牧站长闫卫国五十岁了,在乡里混了大半辈子,家里老婆没工作,就有俩个闺女没小子,种了十来亩地。他好喝好抽也爱跑媳妇们,只是手里没钱光有想法没办法,来郭家夭包村能混吃喝挺不赖,稳控工作不需要他这个老油条多费心,能忙里偷闲,趁子林回乡里处理公务时,他也常是大懒使小懒,他让小后生们帮他顶岗,去有媳妇的人家里以借水为名乱串门,后来竟和二黑豆眉来眼去两天还不到跑一块了,一个晴天白日的大下午,俩个人说着话就按捺不住火上身了,在火炕上捣鼓起来好事来,正光着屁股入巷时,正好有一个派饭人家的媳妇来豆腐房拾豆腐,进门看见了俩人的丑态,惊叫一声,骂了几声牲口毛驴就扭身走了,可把闫卫国吓坏了,这要是传出村去闹到乡里,他这个站长当不成了,二黑豆却是眼珠乱转想出一辙来,让闫卫国赶快跑进那家媳妇厕所里脱了裤子蹲着躲藏起来,她拉着一个站街的女人假装去她家,然后专意去那家小媳妇家院子里,闫卫国光着屁股从厕所里站起来吓了那女人一跳,二黑豆顺嘴说是那小媳妇在偷汉子,那小媳妇听见就和二黑豆在院子里打开架了,后来村民们听到这里的动静过来围观,让二黑豆红一把黑一把、添油加醋的瞎说上,有些人以为成真的了,那家媳妇在婆婆公公不问青红的质问下,说要让外出打工的小子回来搞清楚,小媳妇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一气之下喝了农药,要不是抢救的及时,干出人命来了。最后惊动了派出所才搞清楚,二黑豆被刑拘了半个月,闫卫国被免了站长职务,受到党政纪处分,还被家里老婆打了个贼死,俩个闺女不认他这个当爹的,真是一夕风流换了一身孽呀。
就在处理闫卫国事件时,监控杨世才的人员报告子林,说杨世才可能跑了,咋搞的,可把子林惊吓住了,怎么向贾亚芳交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