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那边,极难突破!”
辽西郡兵虽然强悍,但比起自己的征东军还是有差距的,张叔宝也是第一次领大军出战,经验上也不足,比起老奸巨滑的张守约,还差得太远。
“叔宝将军虽然年轻,但他手下的黄得胜,路鸿他们都是战场上的老人,即便拿不下,也不会吃亏,现在中路军已经要抵达辽宁卫了。右路军距他们近,到时候,他面前的东胡人,只怕就会不战自退,否则让中路军包了他们的饺子,那可是一锅烩了。”孟冲从后边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道。“高将军,这一战我们收获颇丰啊,不说别的,光战马就缴获了数千匹,这一路过去,咱们的步卒都可以爬在马背上过去了。”
“可我的中路军也损失惨重啊!”孙晓黑着脸,中军这一次作为诱饵,被打成了这般模样,几乎丧失了战斗力,接下来的战斗。可就要作壁上观了。
“老孙,我从右路军给你调五百人过来!”大步走过来的郑晓阳爽气地道:“这一次你吃了大亏,我却占了大便宜,给你补充五百人恢复战斗力,高将军,你看可好?”
“既然右军补五百人,我左军也补五百人给中军!”孟冲道,“这样一来,中军差不多便可以恢复战斗力了。”
“这样也好!”高远点点头。他先前便这么打算,难得郑晓理与孟冲两人大气,倒是让他舒心不少。
“高将军,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孙晓心中舒服了不少。转头看着高远,“周太尉可是给我们限定了时间,要我们按时赶到榆林。”
“贺兰兄带着骑兵营先去吧!”高远挥了挥手,“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这些日子,右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句话说得几个将领都大笑起来,杀人如麻的将军,居然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贺兰雄带着你的骑兵去榆林外围晃荡,主力先休整一段时间,看看再说!”高远转头看向辽宁卫的方向,“周太尉的中军主力跑得太快了,也不知道他在盘山留下了多少人马?要是盘山出事,他这十万中军主力可就欲退无门了。”
“周渊也是打老了仗的家伙了,虽然人品不咋的,但给自己留下后路,想来也还没晓得的,我们就没必要替他操心了。”孙晓对周渊着实没有一点好感。“我们这榆林可不好打呢,阿伦岱这一次吃了大亏,逃回去之后,必然更加小心,想再让他上当,可就难了。”
“狗改孙吃屎!”孟冲却笑道:“像阿伦岱这样的人,愈是失败,愈想扳回一城,所以啊,咱们还是有机会的。要是他真缩在榆林城里的话,那倒是好事,咱们可以围着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不亦快哉!”
高远点点头,“孟冲这话有理,骑兵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机动能力,阿伦岱真要是缩在榆林城里不出来,反倒是妙事。走吧,小颜子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送战死的兄弟最后一程吧!”
战场的中央,颜海波指挥着士兵们砍来了无数的柴草,堆成了一个个的柴堆,柴堆之上,一具具战死的征东军士兵的遗体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他们的遗体,征东军无法带回去,但骨灰,却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数千征东军步卒围着这十几个柴堆,肃然挺立,贺兰雄的骑兵营所有骑兵也都下了马,牵着他们的战马,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友。
高远举着火把,走到了一个柴堆之前,看着那些昨天还一个个鲜活的面容,脸色沉痛。
“弟兄们,回家了啊!他高声叫着,伸出火把,点燃了些堆。
“弟兄们,一路走好,回家了啊!”走到第二个柴堆面前,点燃。
一声声的呼喊声中,一个个的柴堆被点燃。
手举着火把,高远退回到了队列的前方。
“伏旗!”孙晓大声喊道。
哗拉一声,征东军所有的战旗全都倒伏下来,旗头所指方向,正是那十几个熊熊燃烧的火堆。
“脱盔!”
所有士兵,包括高远在内,都伸手取下了头上的盔甲,抱在怀中。
“战歌,起!”
长刀所向直指吾大燕故土;
残阳如血流淌在我们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奋进的战鼓;
黄沙漫漫挡不住勇士的脚步;
大燕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所!向!无!敌!吾!军!威!武!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衣服;
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挑颗颗敌人的头颅;
战车滚滚碾排排蛮夷的尸骨;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犯!强!燕!者!虽!远!必!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