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科托背后的蝶翼打开,与刚开始不同,此刻那蝶翼大了足有五倍以上,一个个复眼无规则的在这光翼上如波纹般扩散。一道道金色历芒从中如同机枪一般向着郑西源扫射而来。每一道,都丝毫不逊色与之前秒杀卡特的那一击。
天空中,脚踏飞剑的郑西源狼狈躲闪着,此刻的情况,等同被人瓮中捉鳖,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绝望。然而郑西源却仍旧在试探性的放出飞剑反击着,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过‘认输’这个词语。
下方乌科托自以胜券在握,也不急着杀死郑西源,而是刻意戏弄他一般,射出光束虽多却都散射,每一道都隔着一定距离给郑西源一定躲避的空间。所以郑西源虽然躲得狼狈,却也都能够将这些攻击避开。然而饶是如此,威力巨大的金光在空中爆炸的余波也将飞剑上的郑西源吹得东倒西歪,几次都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轰”再一次爆炸,哪怕化影术再强,也并非万能,郑西源终于被卷入这爆炸当中,猛然的内伤让他吐了一口污血。
“哈哈哈哈!”乌科托狂笑着,开始乘胜追击。而郑西源带伤躲避之下,更是愈发吃力起来。
一枚莹灵珠再次出现在他手中。如果第二次吞下这颗珠子,可能让自己使用更强大的力量,从而凝聚所有灵力全力一击反败为胜。但是,自己早已在上一颗萤灵珠之下不堪重负,又一度受伤的身体也极有可能因第二颗珠子强悍的灵力而瞬间奔溃,乃至爆体而亡。
毫不犹豫的再次将其吞下,郑西源觉得,这可能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再次从腹中散发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经脉那撕裂般剧痛,那剧痛起初宛如排山倒海般的剧烈,淡淡渐渐的,却又麻木了下去,接踵而来的是昏昏欲坠的晕沉。但是,郑西源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如同此刻那样渴望胜利。
漫天的灵力在一瞬间爆发而出。郑西源凭借化影术向着想法的乌科托俯冲而去……
乌科托双翼转向,漫天的金光迎上,然而,却只是几次击中了郑西源的残影。吞下两颗萤灵珠,此刻郑西源的灵力几乎是平日的二十倍。化影术的效果也在强悍的灵力之下提升了三倍。再加上郑西源此刻是拼死一搏——所以,乌科托只能看着那道极光般闪烁而来的身影越发接近。
即将接触的瞬间,一种明悟在郑西源的心中升起,一个身影充斥他的脑海——那是一个挥舞着斧头,顶天立地的巨人。接着,那巨人的手中的巨斧全力斩出一击,斧芒划过,天地瞬间一分为二——这一斧强悍的威势,让此刻脑袋昏沉的郑西源不由下意识模仿……
红黑色的光芒不断向着暗月上凝聚着。“月灭!!!”郑西源暴吼着,发出了了他最后的攻击。那一瞬间,黑暗几乎遍布所有人的视觉,日月为之失色——
“轰!!!”铺天盖地的黑色光芒几乎一瞬间就将金光淹没。这一击后,黑幕散去,众人这才恢复视觉,而空中,郑西源也失去意识,从天空中向着地面上坠落而去,在巴菲帝国的阵营中,突然冲出一道身影将其接住,何耀看着前方如同被犁过的旷野,神色复杂……
密室内,一个身着着祭祀长袍的老者将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郑西源安置在一个绿色的水池内,水池中溢满着大陆上稀有的生命之泉泉水,一旁身着华贵帝袍却满眼焦虑的哈里曼顿急忙上前问道:“国师,楚先生伤势如何。何时能够苏醒?”
他倒不是关心郑西源的死活,只是如今,失去了郑西源的一人之勇,圣光帝国的军队已经势不可挡的攻陷了外城,至多明日正午,内城也会被拿下。而城外又被圣歌团的祭祀布下了强悍的结界,郑西源都突破不出去,更何况他这个想要逃难的皇帝了。如今,他最后的希望便是单身战力恐怖的郑西源了。
那个老者自然知道哈里曼顿的心思,眉头一皱的说道:“楚公子实力之强悍,生命力之顽强乃老朽平生仅见,所以他伤势极重却性命无忧,只是……放任下去的话,他短时间内恐怕无法苏醒啊。”
“啊?!”哈里曼顿一惊,其实郑西源的伤势,外表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是额头上有一块污血而已。所以哈里曼顿一直对于郑西源能够快速恢复伤势抱有期望,便是他恢复之前的三成实力,出去随便放倒几台敌方机甲也能大大提高己方士气啊。
然而眼前这个老者一说,他便不再抱有希望了。这个老者名为伊尔,不但是阿尔加城内最好的皇家医师,说是大陆的巅峰神医也不为过。中年时代,他的名号响彻天元大陆,求着他治病的大人物不计其数。若不是他晚年有心回到故乡阿尔加城落叶归根,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招收到他。
他早年便出师与大陆顶尖药剂师门下,后来又学了光明神教的光系治疗术,还远赴蛮疆向兽族求教巫医之术。哪怕是自己儿子卢克和他妹妹安妮出生时,那近乎让所有医师放弃的病弱体质。也在他研制出的丹药之下拖住性命。直至今日成年尚且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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