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初做梦也没有想到张一帆的话语会如此的厉害,不仅是直截了当口无遮拦,而且句句紧逼步步为营。
“我—————我是在为你分担工作的重担,怎么能说我是慈禧太后呢?更不要说什么垂帘听政?这都是哪跟哪?
太叫人寒心了,早知道是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才懒得去管。”(原本初)
原本初微微地怔了一下,随口扔出两句,还假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意思实在是委屈的很。
这一下原本初不敢直视张一帆的双眼,因为张一帆那刚直不阿的目光令他有点儿心惊胆战。
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神惊,可他偏偏是做了亏心事,所以觉得有点儿理亏,而这理亏的模样又不想让众人看到,成为被嬉笑的对象。
他更不想成为所有职员茶余饭后的笑柄,工作闲暇时抽烟解闷时侃的大山。
此时的原本初极像是一个演话剧的反面饰角,想把这场戏演下去,又怕观众喝倒彩。
如此的思前想后,就像演员出场时怯场的状态,一副犹豫不前的样子,真是让所有的职员都替他难受。
他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义愤填膺的施工班班长李大力,又撩了一线的职员赵铁柱一眼,心中也纳闷,为什么基层干部和一线的职员都偏向新来的总经理张一帆那边?
难道不怕他这个潜规则副总秋后再次算他们的总账?难道这个张一帆真的要对神光集团破釜沉舟的大力整改?
如果张一帆把基层的干部和职员拧成一股绳,那样他这样设计张一帆还真有点儿悬;
那样的话,他岂不成了张一帆的餐桌上的菜?岂不是新官上任的主要攻击目标?岂不要成为全体职员的众矢之的?
到那时,恐怕没整跑张一帆,就会被全体职员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真要弄僵了,他自己是不是也不好收场?
自己只不过是神光集团的开国元勋中的小卒,有功之臣的跟班。
王俊耀当年成立神光集团公司后,念跟他时间长,虽没有什么功绩,但是没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点点儿牢骚。
王俊耀没有火烧庆功楼,并没有把他一脚踢出去,也算是他侥幸,说实在的他应该感恩。
可他自己现在在拆神光集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台,处处在算计郑雅芝,心理盘算着最好让公司马上垮台。
让郑雅芝辞去董事长的职位,自己接手神光集团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或者董事长。
“我是不是真不是个东西?但是我是一个善于耍心机的人,耍心机是我的习惯和最爱,现在的我应该咋办呢?
堂哥那么厉害的人物都被张一帆整进‘蝈蝈笼’了,何况是我这个没有根基的堂弟呢?”
想到此,原本初立刻感觉浑身的不自在,马上摆出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此时堂哥原可国被警察带走的情景又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
此时,原本初先前直视张一帆那气势汹汹的目光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他不得不折服张一帆的连续对答,几乎都是句句属实,句句戳到他的脊梁骨。
他心里想的的确就是这样,自己出面做错事,让张一帆背黑锅。
但是现在张一帆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问題摆在了桌面上,而且基层干部和普通职员都跟着起哄,让他特别的郁闷,特别的气愤。
这就更加让他有些下不來台了,他再次意识到,这个秀才男不是个善茬。
张一帆不是传说中吃软饭的主,看起来以上的几场熟透的高粱不是这样收,也极像是谁说的:人不能两次踏进一条河流。
此时,张一帆见原本初眉头紧皱,他的语气再次步步为营起來:
“怎么,原副总,你是不是该对此事有个圆满的交代;
你的话就是不针对我,最起码该对一线的基层干部和职员一个圆满的解释吧?
因为他们出来打工不是自己吃饱了不饿那么简单,家里都有老人孩子需要吃饭;
在座的全体职工,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张一帆)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所有的职员。
霎时间,会场的局势让原本初窘迫异常,先前预计好的潜规则俨然失色,最终失去了重力,晃晃悠悠地漂浮在会场的半空中。
原本初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來,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冷冷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尽心尽职地按照你的指示,准确无误的实施,没有考虑让你签字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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