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喘了口粗气,眉头拧了个疙瘩,心里烦的不行,上回在度假村,我虽然骂了何蕾蕾,但也成功的,把我俩之间的关系画上了句号,虽然她现在可能感觉我挺过分,但再过一段时间,她对我的那个感觉淡了,沒准人家就跟李水水了,或者找别人了,那时,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可现在又让我沒事儿去撩拨人家,这他妈不是情感上的犯罪么,我倒不是说自己有多迷人,主要是万一何蕾蕾曲解了我的意思,那以后再挑明了,就是伤害利用
先简单做一下自我定位,首先我是个混子,原则就是可以不讲道德,其次我又是戴胖子的大管家,他说干什么,那我只能服从,所以,就是这些道德上的事儿,先他妈不去想,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安安的感受,万一她知道这了这事儿,我这刚放上的戒指,是不是又得摘下來了。
另一头,章伟民的话也沒错,进海洋,那是我自己愿意的,事实上我也完成了快速成长的过程,不到俩月,赚了一台霸道,拿下了一个停车场,跟过來的老班底,都完成月入一万以上的经济目标。
人呐,你得明白,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
戴胖子从來沒有反索取过,现在遇到难事儿了,我该怎么办。
而且戴胖子为什么沒直接跟我说这事儿。
因为他知道我和安安最近的处境,他当boss的好意思张嘴么,所以他选择了回避,让我自己决定。
“胖胖到底上哪儿了。”
我沉默许久,张口冲章伟民问道。
“去川府麻辣小龙虾吃饭去了。”章伟民想了一下,淡淡的回答。
“跟谁啊。”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郑凯口咬的挺死,胖胖约了一些以前中大饲料的高层干部,可能想活动一下外围的关系呗。”章伟民淡淡的说道。
“嗯。”
我点了点头,扶着沙发站起來,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我溜达溜达去。”
“刚才我在网上玩象棋,碰见一个人,第一把我赢他了,他骂我是垃.圾,说我看着棋谱跟他下的;第二把,我输他了,他还骂我是垃.圾,说我看着棋谱都赢不了他挺jb开心的一个夜晚,我还是无缘无故的惹了一肚子气,所以说啊,这生活就是,主角解决麻烦,配角创造麻烦,你只要不死,那就永远变换在主角和配角之间,但不论怎么变,都离不开烦心事儿,都离不开这一个接一个的麻烦。”章伟民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
“我怎么沒看见,你有麻烦呢。”
“向南,你好好说,你跟我整的麻烦还少么。”章伟民斜眼问道。
“再见。”
我优雅的摆了摆手,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奔驰停在川府麻辣小龙虾的门口,我躲在车里,摇下车窗,迎着外面呼呼刮进來的冷风,直勾勾的盯着饭店,冻的双手发麻,皮肤发青。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门口走出來十多个中年男女,戴胖子肥硕的身影,也在人群里,他面带微笑,云淡风清的与众人谈笑,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不大不小的礼物,一个劲儿的和戴胖子寒暄。
十几分钟以后,众人离去,戴胖子扶住魏然的胳膊,费力的走到街边的柳树旁,一张嘴,焦黄的液体从口中喷出,鼻涕眼泪哗哗直流的飞溅在树根下,呕吐物里一点干货都沒有。
你别看戴胖子油光粉面,胖的有点小可爱,其实越是这个体型,身体越不好,他有高血压,糖尿病,心肌缺血等一系列,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有时也挺危险的病。
他这人最重信誉,但曾无数次说过要戒酒,可最后都食言了,。
年近四十,他依旧奋斗在酒桌的第一线,可能这里面,的确存在他一些个人的私欲,但事实上,我们这些人都从他的这种私欲里,得到了实惠的利益
海洋有胖胖在,那永远都是一副兴兴向荣的景象,沒有人知道,他半夜有多少次胃疼的满脑袋是汗,沒有人知道,他一天嚼碎了多少片止疼药
“咣当。”
车门被拽开,戴胖子歪歪斜斜的钻上了后座,看见我以后,擦了擦嘴挺意外的问道:“你怎么來了。”
“闲着呗,。”我随口回了一句,又问道:“谈的咋样啊。”
“呵呵,挺好,都差不多了。”戴胖子随口说了一句。
“下回吐背着点人,有失身份。”我扔掉烟头,启动了奔驰。
“这两年嘴是越來越不听话了,真憋不住了,他们再晚走两分钟,我就得喷他们脸上。”戴胖子唠唠叨叨的说着,舒服的躺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魏然上了副驾驶,我踩着油门就往家开,等我俩把戴胖子整到床上去以后,我回到房间,想了半天,给何蕾蕾发了个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