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点了点头,顺着走廊就往里面走,她现在很害怕,每往前走一步,这心里的恐惧就会多一分,她在考虑,一会如果碰见我,而且发现什么事儿都沒有以后,她该怎么跟我解释,是撒娇,,还是主动承认错误,。
脑子越想越乱,直到走到202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沒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呼呼。”
安安站在门口,胸口起伏的喘了两口粗气,鼓励着自己说道:“他那么怕我,应该不会打我吧再说,他也不一定能打过我。”
“咚咚咚。”
想到这里,安安扬起手敲了敲门。
屋内,我依然如死猪一般的打着呼噜,而何蕾蕾脑袋上缠着洁白的浴巾,好像印度阿三似的从卫生间窜了出來,此刻正慌乱的整理着身上的浴袍。
她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也有点发懵,小心脏噗咚噗咚跳个不停,大眼睛慌乱的向四周扫了一眼,心里略微有点后悔
“啪。”
她迅速抓起凳子上的手机,拨通了花花的电话。
“又怎么了。”花花精神旺盛的问道。
“好像來了。”
“我去,真的呀,那你开门啊。”花花也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说道。
“我害怕。”何蕾蕾弱弱的说道。
“怕个屁,她还敢打你啊,。”花花蹿腾着。
“都怪你,给我出这个馊主意,她要又喊又闹的,我怎么办,多丢人啊,。”何蕾蕾都快急死了。
“你要不开门,她不更得闹么,。”
“我真后悔听你的,。”
“你放心,姐姐房间里有榔头,我一会保护你。”
“滚蛋吧你。”
何蕾蕾咬着银牙挂断了手机,她也喘了两口粗气,走到了房间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何蕾蕾咬着银牙把手搭在了门锁上。
“吱吱嘎。”
房门缓缓被拽开。
“小南南,这么长时间不开门,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
安安想了半天台词,刚想以撒娇的方式说出,但一抬头的功夫,表情却瞬间僵硬。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距离只有一门之隔。
安安抬头望向了屋里,床上的我正撅着屁股睡着。
“安安你听我说。”何蕾蕾抿着嘴唇就想解释,这个台词本來也是花花教她的的,但此刻她并不是想按照剧本走,真的是想解释一下,。
“打打扰了。”
安安愣神起码十多秒,当空白大脑再次运转的时候,她结巴的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安安。”何蕾蕾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安安拎着包包加快脚步的冲外面跑去。
何蕾蕾迈腿就想追上去,但脚踩在地砖上的时候,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鞋
“呜呜。”
一阵阵夹杂着雪花的北风掠过,天空漆黑阴郁,安安从大厅冲出了门口,出租车还停在那里,此时距安安进去已经超过了十分钟,但司机却一直沒走,车一直热着,空调也一直开着。
“咣当。”
安安拽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一片寂静。
“姑娘,回去啊。”司机扔掉烟头问道。
“嗯,回去。”安安扭头看着窗外,轻轻点了点头。
“沒找到人啊。”司机挂上一档,开口问道。
“嗯,他他沒在这儿。”
安安结巴的回了一句。
“唉。”
司机叹息一声,开车迎着飘然落下的雪花,踏上了回城的归途。
车里,安安的肘部一直磕在车窗上,纤细的手掌挡住了眼睛,默然的流着泪水。
杨过与小龙女16年的等待,固然凄美感人,但现实生活中的姑娘,沒有哪个希望,这种凄美会强行的出现在自己生活里,尤其是安安,她从來不缺这种虐心的爱情素材,因为她在这个圈子里,已见过的太多太多
如果生活,是由无数个谎言加一句真话组成,那安安一直坚信,我说的每一句承诺,开的每一句玩笑,都是她生活中最值得信赖的东西
然而自己在这种无条件信赖里,得到的幸福越多,那遭受的伤害就越深,。
就像这天空飘然落下的雪花,它们从云层里坠落,可能相信落在地上以后,自己会更晶莹剔透,却不知当它们积累成雪的时候,迎來的只是踩踏和碾压
“向南,你这王八蛋,不想要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安安捂着脸颊,无比委屈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