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见前列的方盾顿时齐齐抬起,然后从刀盾手的双腿两侧弹出一道道如同毒蛇般的枪尖,刺向这群胡奴的下身。
“噗噗噗噗……”
金属划过肌肤的声音此起彼伏,百余胡奴猝不及防之下,脚腕、小腿、大腿等部位纷纷被尖锐的枪刃给捅破,即使绑了皮革制作的护胫也无济于事,一时间倒在倾斜的地面上大声哀叫起来……
“咚咚锵!”
不等这些胡奴翻回陷坑,又是一阵夺人心魄的鼓号擂动,只见那些刀盾兵立刻侧身闪开,随后一把把三米长的冰冷矛长从阵中对着那群倒在地上的胡奴重重挥下!
“噗!”
“咯叻……”
那刃尖制作成微微向内延伸的长戈重重轻易地凿透他们身上的盔甲,深深扎入这些胡人的后背,将他们的血肉骨骼死死钉住,阵前的胡人立马从之前的凄叫转变为撕心裂肺的凄嚎……
“咚!”
再一阵鼓声传来,那些挥动戈矛的士兵,用力将手中的长戈往阵中一拉。只见地上那些凄嚎的胡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巨大的拉扯力带动裂骨撕肌的疼痛,使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方盾阵爬动,随后眼前浮现一双双铁靴飞速向后移动,随着一声巨大震动,前列的刀盾手又将方盾紧闭,再次整齐的立在陷坑对面胡寇之前……
那些被拖进阵中的胡人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阵容,就见双双大脚将自己脑袋狠狠踩住,很快就感到自己身上要害处一痛,一股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只觉得眼前血红一片,下一刻眼前景象就开始模糊扭曲,最终被黑暗吞噬……
“喝!”
这些刀盾手配合矛戈之利斩杀地上胡奴之后,齐喝一声再次归队,整个大阵立刻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幕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
千夫长在听闻被拖入前方阵中的同伴此时已经听不到半点凄嚎之声时,知道这一百多人已经凶多吉少,脑子立刻一片空白,望着眼前肃立的战阵,如同一头头蓄势待发、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远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些军队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那凶猛强悍的骑兵让自己好不容易劫掠的人口物资尽数落空,自己麾下勇士与之交战死伤惨重,如今好不容易从那些骑兵追击中逃离出来,又遇眼前这个如同山岳一般的大阵,怎么都撼不动!大地之母啊!你告诉我这片土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千夫长望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吃人战阵欲哭无泪……
“噗噗噗……”
那些依然试图爬过陷坑冲阵的胡奴无一不是被眼前方盾死死挡在坑上数步以内,从刀盾之间缝隙处探出的长枪不断将他们放倒在地,随后长戈重重挥下再一次重复着之前那些步骤,只见阵中一道道飞溅的血液腾空而起,宣告着那些胡奴的悲惨下场,随即一切又安静了下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统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三百多名草原勇士啊,这么快就全没了!快拿个主意啊……”眼见自己族中勇士被一个个拖入盾阵之后,副将是心如刀割,不断向千夫长哭诉。这些纵横塞内外的勇士就这样死在眼前这个无名的小山坡上,任谁也难以接受这种局面。
“骑兵冲速被这道陷坑阻止,无法发挥应有的优势,步兵攀爬过去却又对眼前这道一字阵无可奈何,还被轻易收割了性命!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千夫长心中此时无数个念头闪过,望向前方那道铜墙铁壁一般的阵容,只觉的心脏跳动频率在不断加快,好像要从体内蹦出来一般。
“锵锵锵!咚!”
就在千夫长沉思之际,夺命的鼓号声响再次回荡在耳中,只见前方盾阵忽然齐齐向阵内倾斜,刀盾手半蹲在地。下一刻,只见从方盾后突然站起一百多名劲弩手,将弩槽内冰冷的弩箭对准了十几步外正在观望踱步的胡骑……
千夫长顿时瞳孔放大,刚要开口大喊,却听闻一阵剧烈的弩弦绷响,顿时他整个人就从马背上掀飞出去。一支疾驰而过的弩矢洞穿了他的左眼将,巨大的贯穿力度将他整个后脑盖也一并撕裂……
“噗噗噗……”
如此近距离的射击让眼前胡骑又是一片人仰马翻,剩余挤在一起的胡人见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
“千夫长死了!副统领也死了!”
不知谁喊叫了一声,听闻主将已死的胡骑终于彻底崩溃了,他们不顾一切嚎叫着策马向山下跑去,想要逃离这片可怕的山坡,逃离远东再也不想回来了……
“想走?”武镇英冷笑一声,随后亲自拿过鼓槌,重重敲击了三下。
下一刻,在劲弩手退下后,又是一整列的弓箭手“哔”的一声直起身子,将早已搭在弓弦上的箭矢不断倾泻在那些胡奴的后背。
从山坡上望去,一道道绵绵不绝的箭矢,此时在尾部白色箭簇旋转抖动之下下,如同流星赶月般扑向正在向山坡下溃逃的胡骑,不断有人因为羽箭没入而翻落马下。武镇英望着这一切,冰冷的脸上终与浮出一股笑意,零伤亡杀的胡奴人仰马翻、丢盔弃甲,总算不辜负将军的厚望了。
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啊,那三百标骑被子俊带走了,否则定要再在这坡道上留下他一千具胡儿尸体,以壮我军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