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王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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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碰见的那个人，对他说了三个字，然后他就晕倒了。她表情认真、严肃，期待地看着季冥。

    他说了什么？季冥问。他对好说的这个笑话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看见她的眼神，习惯性就接口问了。这是一种本能。对美以及一切美的事物充满好感的奉承。

    他说，对不起，我也迷路了。说完，她突然就像落入了被施了魔法的水中的枯萎的花朵。她身体慢慢变得松驰、张开、绽放……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好像喘不过气来。

    很好笑吗？季冥没有感觉到好笑。他只知道，他伸出手指计算（对不起，我也迷路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好像并不止三个字。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季冥问她。

    他看见她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好像要抓住什么，可是空中什么也没有，除了雪白的雾——浑浊的空气。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良久，她终于是止住了笑，喘着气站起来，一边伸手抚摸着肚子，一边伸手擦去眼角挤出的泪水。

    呼——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鼓着满嘴的气左右冲撞，想把刚刚因为笑得太厉害而导制脸上变得酸楚和僵硬的肌肉抚平、松驰。可是，嘴角最后仍是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呼——

    她吐出第二口气。她已经彻底地恢复了平静了。连开始展现出来那种清纯连带也被抹平。就好像被专职的工人用电熨斗熨得敞亮、平整、笔直的白衬衫。她的眼睛变得幽深、深隧，深不见底。好像一口古井，可以看见反光。

    有关系。她看着我说。因为我就是那迷路的人。而你，就是我碰见的那个人。

    是吗？那又怎样？季冥问。

    没怎样。她气馁了。好像正在放弃什么。

    季冥沉默。这味道好像不对。现实好像不如想象。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他感觉到她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他以为找到她自己就可以解脱了。可是，现在好像又不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想不明白。空白的记忆里找不出一丁点的线索。

    你知道吗？我好像认识你。对你很了解。我感觉到你的存在。我以为找到了你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她说出了季冥的心里话。可是，她好像也搞不明白。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季冥问。

    我也不知道。她努力回忆。我正在睡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半睡半醒的，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间，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季冥看着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睡衣。难怪这么有梦幻的感觉。

    之前我感觉到了你的出现在这里，那是你吗？季冥问道。

    不知道。我想不起梦见什么了。她敲敲了脑袋想让自己想起些什么。

    那就是说，现在我们都迷路，而且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季冥突然笑了。他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个故事。好像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好像是。她回答。表情认真且严肃，可爱极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季冥问。

    你说了算。她说。

    为什么？季冥问。

    因为你是王。她回答。

    王？王是什么东西？季冥又问。

    王不是东西。她回答。

    噢——

    季冥恍然大悟。

    原来，王不是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