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又要弄什么玩意儿!
“你的脸被烈日灼伤,必须要敷药,否则不但容颜尽毁,还会精魄缺失!”他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的说。
容颜尽毁?!
精魄缺失?!
这八个字实在太震撼了,让她下巴差点脱臼,“不会吧?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他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将捣好的药敷到她的脸上,“没什么本事就不要充英雄,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的!”
“嘶,疼——”她抽气道,“我是好心帮你——好吧,帮自己善后,可你也用不着事后这样报复我!你看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一马?”
“这也算是便宜你了!”阎王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倒是轻了几分。
司盛楠看着他碗里那青青绿绿的药汁,简直可以想象自己的脸此刻是什么样的景象。
先前的疤痕还没有消失,又添新伤,她想,幸好地府没有镜子,不然铁定会被自己再吓死一次吧?
等他一点点将碗中的药汁用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才放下手道,“好了!五日内不要洗脸,也不要用手去抓,不然的话,毁了容不要来怨旁人!”
说完,他起身进了内殿。
“五天?!”她刚尖叫出声,只能张着嘴看着已经消失无一人的空房间。
好奇的过去摸了摸,又碰了碰,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有好几次,他都是这样凭空的消失了,可是自己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明明没有门,墙上也没有机关,可就这样不见了。
没找到门窍,她郁郁的在原地坐了下来,想要伸手扶脸,却又想起他的话,悻悻然放下手来,五天不洗脸?那得臭成什么样啊!就算想问也找不到他人了,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叹了口气,这才感觉到很累,就算刚刚睡醒,也还是累的不轻,浑身跟散了骨架一样,软软的往床上一躺,很快便再次陷入了梦乡。
内殿的阎王完全可以看得到外面的她,现代的科技的确很发达,阎王殿内也有仿照阳间的透视玻璃,弄了个类似的墙。
他可以轻易的在内室看到外面的一切动静,然而没人能打扰他的私人空间。
站起身,墙上挂着一幅美女图,那是她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没有人知道。
画上的女子柳眉粉唇,眉目间有几分嗔意,他当初执意要画,她却不肯,便有了这样一幅画卷,现在想来,当初的执意竟是如此的明智,否则,便连这样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最后的嘤咛,“离休,好好的活下去,永生永世的活下去!”
可是尽欢,没有了你的日子,你知道岁月是有多么的煎熬吗?
抬手,轻轻的抚上那画卷,他幽幽的长叹一声,尽欢,这女子嗔怒耍赖的样子,端得像极了你,是你又回来了么?
我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画上的女子巧笑倩兮,室内却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回应他。
这下司盛楠是彻底老实了。
为了那张已经花得不能再花了的容颜,她只能呆在阎王殿里,哪儿也不敢去。
好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也还算不错,除了那个冷冰冰的万年冰山脸偶尔会出现以外,也没什么别的不好!
哎,不对,有一点!她已经一天多没洗脸了,这个难受啊,她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五天那么久。
站在阎王殿门口,闷啊!闷得她都想要挠墙了,也不知胜胜和那小色狗怎么样了,托了马面去传话,也不知传到了没有。
她蹲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怔怔发呆,好像听到了有小狗欢叫的声音,愣了一下,竖起耳朵,果然是有,而且越来越近,难道是胜胜带着小色狗找她来了?!
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连蹦带跳的从台阶上奔下去,“胜胜,是你么?”
“大哥,小弟来看你了!”响起的却是个男子的声音。
司盛楠惊觉不妙,可是脚下已经来不及刹车了,一个趔趄,直扑向那个一阵风似从天而降的男子——
“啪!”双手刚好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个正中下怀!
男子脚还没沾到地,就被她这样拍得一个后翻,整个人躺在地上,这不是最悲催的,最可怖的是,眼前一张超大号的泥浆脸!
“鬼啊!”他大叫一声,毫不犹豫的双手猛地一推,司盛楠顿时被他从身上掀翻下去,摔了个仰八叉。
“靠,什么鸟人!来地府不见鬼,你还看神仙啊!”她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站了起来,这才看清,面前站的是个约莫二十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也是拍拍自己站起来,一身的桃红色长衫全是污了,“神仙,那不就是看我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