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托生向前一步的动作隐有回护之意。秦晓川内心感觉到一丝温暖。他是发现了,自从被拉出去当了一回锅,他和眼前的佛者关系近了不少。但这其实不是一莲托生的问题,而是秦晓川自己的问题。大概是上辈子没有经历过多少挫折,这辈子秦晓川也并不擅长掩饰情绪。一莲托生能感觉到秦晓川对自己的疏远,同样也将他对谈无欲的忌惮看在眼内。
认真来说,一莲托生的地位在武林中辈分很高,也不像是秦晓川这样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谈无欲斟酌片刻,发现自己并不能判断这名白衣僧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只不过沉默了短短片刻,谈无欲决定无视这句话:“吞佛童子杀戮成性,北域佛门束手无策,圣僧不决定做些什么吗?”单刀直入,将话题引导向自己希望的方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的师父要有头脑得多。”一莲托生不接话茬,慈眉善目,双手合十:“昔日我与八趾麒麟有言,他那三名徒弟中,将有一人为三教之子,君临天下……你师兄还好吗?”
谈无欲手指咯吱一响,还没什么动作。
秦晓川立刻起身拿着木杖向前一步,目光紧紧盯着月才子的脸,生怕这人一言不合抓风成石。他捏着木杖,打算一有不对立刻一杖子冲脸砸过去。谈无欲心机很深,一莲托生也不遑多让。这两人站在一块,秦晓川无疑只有做打手的份。
但是秦晓川乐意。
站一莲托生这边总比站至今还没有表明来意的谈无欲身边要来得靠谱。都说日月才子不好相与,一有不慎就会被坑。秦晓川认为在被人拖下坑之前,他现在好歹也该有与人同归于尽的能力,这么一想忽然就多了点底气。
一莲托生示意不要冲动。白衣僧人宽袖一抬,就跟没看到谈无欲微沉的眼神一样,温和到近乎没脾气:“你认为这柄剑怎样?”白色莲纹的长剑随风化出,做工不凡,似有灵性,佛气充沛到让人不适。
对面有两个,自己一个人,谈无欲并不想真正与眼前的佛者翻脸。他带着三分谨慎四分试探:“圣僧铸剑的目的是为了吞佛童子?”
“少一点莲花纹吧?”秦晓川忍不住道:“颜色也别那么白吧?”
“有道理。”一莲托生大师听取意见。
“我认为,魔人生性狡诈,太过明显的目标,无疑台面上的诱饵。”谈无欲看了看那柄剑,确实是一柄好剑,决定为了更远大的目标,暂时放下那些不愉快:“不若设法敛去外表之佛气?”
说到点子上了。
秦晓川不由看了一眼谈无欲。他自己有剧情作弊,当然知道这柄剑后来会成为什么,只不过现在是疑惑一莲托生手中的剑和未来造成吞佛变人邪的那柄剑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月才子会这样建议,有八成几率已洞悉一莲托生的意图。能从寥寥几句话中推测出真相,谈无欲之能力实际不亚于素还真。唯一缺陷,大概是遇到太关心的事情时容易较真,略沉不住气。
“好主意。”秦晓川不得不说,谈无欲这个建议很靠谱。
“嗯……”一莲托生却似沉思,可能是技术层面上稍有难度。“如此,还缺少一件东西。”佛者将眼神转向秦晓川:“少年郎,你对北域比较熟悉,可否代贫僧去令狐家寻一位朋友?那个人,名为令狐神逸!”
如果问,北域铸剑师最出名的是哪一位?一定不会是一莲托生,而是令狐家新任家主令狐神逸。
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东令狐、西漆雕”的说法。被北域之人所熟知的铸剑师一个是老令狐家主,然后就是令狐家两兄弟。但继承家业的是哥哥,论铸剑手艺,也是身为兄长的令狐神逸更为卓越,反而衬得弟弟令狐玄逸籍籍无名。
铸者之间,有盛名者往往都有所来往,更别说同在一个地区了。听说在苦境除了有医生联盟之外,也有一个铸剑师同盟,为方便诸位玩技术的人多多联系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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