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在这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恢复过来,这不可能……”鹤庆筠指着云以烛,即便是过了这么半天了,她还是不能够接受眼前的事实。
那可不是吗?她之所以追上来,之所以那么有底气,都是因为自己手里的这十几万人,可是如今她身后跟着的已经不足万人,还逐渐减少,这自然让鹤庆筠开始心慌不已,原本的自信非凡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惊惶,连强装镇定都已然是做不到了。
“筠妃娘娘,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是真的会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能不能够发生,只是在于你有没有本事让它发生而已,而让这些被你控制的百姓恢复神智,正是这其中之一。”
云以烛笑容中露出的雪白牙齿,在这雪山之中,像是比地上的雪透着更深的寒意。
其实他她心里还是有着更多的疑惑的,那就是为什么鹤庆筠身后的那些东翰国的士兵依旧没有恢复神志,她心中猜想这些人如今没有恢复,恐怕是因为同瘴气林的经历有关,就算是鹤庆
筠本人恐怕也是说不上来。
晏昼单身立于云以烛的身旁,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云以烛受了鹤庆筠那么多憋屈,恐怕心里早就想要要讨回来了,如今这口舌之快既然让她觉得高兴,就让她多说几句也无妨。
“鹤庆筠,眼下虽然你身后还有这么几千的兵马,但是对我们并不能构成威胁,相反,这雪山之下可是还有我们的人在守着,你想要退去也无可能。再则,这雪山可不比那瘴气林,白茫茫一片,可没有让你长时间活下去的资本,你已经退无可退了,不如将解药交给我,投降如何?”
鹤庆筠在云以烛的话后又是转身一看,只见刚刚还剩下的人又退去了大半,中间有人察觉到她的视线,目光中带着恨意,配上那大半张被腐蚀的脸,看起来着实可怖。
若不是这些刚刚恢复了意识的人体力不支,鹤庆筠身边又围着不算少的东翰国士兵,恐怕他们心中的恨意会让这些可怜的百姓朝鹤庆筠扑上去,食其肉喝其血。
但是如今的情况,他们也只能够勉强的拖着病体逃走而已,报复鹤庆筠的事情,只能够在心中想想。
鹤庆筠自然是不会在意这斗升小民的憎恶目光,她要看的事如今的情势,乍一看,她所依仗的真的在慢慢的消失,但是对比起云以烛他们十几个人,她如今可以控制的人还是不少,未必没有一争之力,就算是不能抓住云以烛,她也能够逃走。
于是面对云以烛刚刚的那番话,得到的答案只有两个字,“休想!”
云以烛十分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逞强?如今你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想必你身上的奇毒发作的已经日益厉害了,依照这个奇毒的规律,你活不过四十岁,而如今你已经快三十八了,强撑着活下去又还能够活多久?况且就算你逃走了,这样活着你不会觉得累吗?”
“如今你将解药交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不会杀了你,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你剩下的日子,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