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钊紧紧地盯着林默,用眼神质疑他的话:你是真心的吗?这样一来,我就和皇位绑在了一起,几年之内都走不了了,以后的事情就真难说了!<
林默垂下眼眸,再次清楚地说:“请世子阁下即皇帝位,以安军心乃至天下臣民之心。”<
其他的谋臣亦是纷纷附和,乌压压跪了一地,众人长揖不起,大有淳于钊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淳于钊固执地盯着林默,捕捉林默的视线,林默则固执地低着头,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谋臣们都诧异了起来,这劝进皇帝位嘛,按着礼节,是要搞三次的,头两次,新君都要拒绝,摆摆样子,显出自己天潢贵胄的气度来,一般到了第三次,新君才会说些什么:“遗命在躬,不敢固逊,勉所以请”,接受众人的劝进。可是这一次,劝进了五六次了,这缙王世子还神叨叨地推辞着,可真是奇怪了。<
一位年长的谋臣忽然老泪纵横,在地上“咚咚咚”地将头叩得山响,说:“世子阁下,请您想想王爷以往的胸襟抱负,不要再推辞了啊……”<
淳于钊心中一痛,是啊,成为天下之主是父王一生的梦想,却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壮志未酬身先死,若是我即了皇帝位,就可以为父王上谥号,追认他为某某皇帝,也好圆他一个梦想,略尽一点人子之心。再者,父王去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时候我不出来挑起这副担子却又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淳于钊的幼弟淳于铤飞奔而入,抱住淳于钊大哭着说:“大哥,母妃她……”<
缙王妃因为哀痛过度而病倒,又因为在战时,没能得到很好的医治,以至病情恶化,并于当夜撒手人寰。<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淳于钊和弟弟妹妹们就成了无父无母之人!其中,最小的孩子淳于铤才不过九岁。以往金尊玉贵的郡主王子们就如同大荷叶庇护下的嫩荷,在头上遮风挡雨的大荷叶忽然被“咔嚓”一声折断,却叫他们仓皇之下如何面对风雨的来袭?<
在这种时候,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大哥淳于钊而已。<
夜晚,淳于钊将头埋在林默温热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只有你了,请不要误解我,请不要离开我。”<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淳于钊揽紧了林默,祈望着最深切的理解和慰藉。<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温柔地婆娑着他的脊背,就如同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叫淳于钊胸中各种激荡不已的情绪奇迹般地渐渐地平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默才略略后退一点,低低地说:“即位吧,现在即位有百利而无一害。”<
淳于钊捧着林默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说:“好,我听你的,不过,我的心意永远不会变,我*你,只*你。”<
次日,淳于钊接受了众臣的劝进,并于再次日举行了一个虽小却周全的即位仪式,在鲁南称帝,同时下诏书将淳于燨的朝廷大肆斥骂了一番,称之为“伪朝廷”,以正试听。<
只是在两人独处处,淳于钊生怕林默有什么误解,只好反复表白自己的心意,林默别的不说,就是劝他放心,一定会支持他走到最后。<
但是,两人之间确确实实出了问题,淳于钊可以感觉得到,亲密得原本连一颗水珠都不能融入的情侣关系之间似乎有了一层纱隔着,叫他看不清,摸不透林默的真实的心意。<
林默心里确实有了疙瘩,两人相知相交十多年,从艰难困苦中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在林默心里淳于钊是自己的*人,是融于骨血的另一半,林默毫无保留地*着他,绝不能设想他和别人有什么牵连。<
当然,林默相信淳于钊的人品,也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十分真挚,可是,淳于钊若是当了皇帝并平定天下的话,纳后娶妃势在必行,到时候大臣们劝着,甚至拿出祖宗国法来死谏,淳于钊该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要扭缠着他偏不许他纳后进妃吗?<
或者,退一步,由着他去纳后进妃,自己也娶个老婆,甚至娶上一堆小老婆,平时各过各的,闲来时候打上一炮,互通一下情意?<
可是,这两种林默都做不到。第一种林默不屑于去做。因为太没品了,而且人的心意是会变的,若不是淳于钊自己的想法,而是林默强迫的,那么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起了逆反心理,情人之间反目为仇,叫人情何以堪?第二种也不行,因为林默有精神洁癖,不能接受这样的炮|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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