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面上、唇上,身上,淳于钊的大手同时在林默的身上游走着,拨弄着,撩起星星点点的火苗,叫林默的眼神渐渐地涣散开来,唇角不住地溢出“唔……嗯……”的娇吟,一副溃不成军的慵懒模样,叫淳于钊看得眼神越发暗沉了下去,喉间滚动了两下,低低地喊出一声性感的哑声来,“心肝儿。”
一声“心肝儿”中包含了多少的珍视和怜爱,淳于钊的眼睛半眯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心肝儿,铺陈了一榻的墨色青丝,精致曼妙如山水画一般的眉眼,和,那眉眼上因为绽放的情|欲而氤氲出来的胭脂般懒懒的情潮。
美到人心尖都打颤。
心动到呼吸都屏住。
汹涌而来的滚滚情潮席卷了淳于钊的全身。
淳于钊俯下头,大力地噙住他柔软的双唇,辗转着,厮磨着,啃咬着。
甩开累赘的衣物,袒露出最真的彼此,然后双手钳住他,紧紧地搂住,抱住,箍紧在自己的身上。
那么紧,似乎要彼此融化到对方的骨血中去。
那么紧,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两颗年轻而火热的心脏就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砰砰砰”地跃动着,共鸣着。
淳于钊哑声唤着他:“睿儿,心肝儿,我爱你……”
林默被他的亲吻挑逗乃至紧紧的搂抱弄得神智都几乎涣散了,只是鹦鹉学舌般地说:“我爱你……”
淳于钊手下捏揉把玩着林默年轻的欲|望,同时贴在他的耳边,口中的热气扑入他的耳朵眼里,叫他不住地偏着头想躲开,“乖,叫我一声夫君……”
林默压抑着喘息,扭拧着身子,完美的侧脸和下颚的曲线在皎洁的月光下勾出诱惑的弧度。
淳于钊口中厮磨着那胸前的一点殷红挺立的嫣红,声音越发暗哑了下去,“心肝儿,快叫啊……”
林默猛地晃了晃汗湿的脑袋。
下一刻,淳于钊热情的舌尖滑了下去,最后停留在俏挺的柱体上,在那软滑的顶端上舔舐着,轻咬着,就像是被热水淋过的蚯蚓在那上面颤抖着爬过,一片湿热蔓延开来,叫林默忍不住身体一会儿展开一会儿卷起,呼吸都乱了。
还有他火热的手掌整个儿包住柱体的下部,热切地揉搓着,搔带起一片止不住的颤栗,颤颤地直通到心里。
林默呜地从喉咙里迸出一声:“夫君……”
淳于钊等到了想要的回答,只觉得心花都开了一般,不自禁地扬起唇角,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径将林默送往高|潮,随后抓紧他出了一层薄汗的腰,一插到底。
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的心肝儿融为一体。
林默呜咽着不住地发出呻|吟惊喘,内部被那火热的硬物一下子充满,伴着他时快时慢的抽|动,有些疼,有些涨,更多的却是无怨无悔的淋漓快意,甚至主动迎上去,让他可以进得更深。
淳于钊俯视着身下的人,满面红晕,香汗淋漓,半睁的星眸中一片波光迷离,舒展开甜美的身体,由着自己予取予夺!
淳于钊不由得胸口炙热如火,呼吸都仿佛带着无法湮灭的高温,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一般,满心满胸里回荡着一句话:我的心肝儿!
怎么叫我不稀罕,不捧在心尖尖上疼着呢?
色气弥漫,色|欲淋漓。
淳于钊忠于自己心底泛滥的欲|望,开始狂野的抽|插。
每次后退,紧跟着的都是狂野的再次顶|入。
反反复复撞|进爱人的身体的最深处。
狭窄的密|道被膨胀的欲|望撑至极致。
快|感如鞭子一般,一股又一股地从脊椎窜上来,酥|麻的感觉传至全身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条神经。
淳于钊大力地动作着,热热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肌理滚落下来,滴到林默的身上。
热热的汗液滴在被顶得呜咽不已的林默的身上,烫得他浑身一阵阵地发紧,紧紧贴合的地方也随之颤栗不已,收缩着,紧咬着,激得淳于钊都连连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别吸啊,你这要命的小东西!”
随即,淳于钊被猛烈袭来的高|潮裹挟着,积聚已久的热流翻江倒海一般地喷射出来,射在爱人身体的最深处,那滚滚热流烫得林默颤栗了好久好久,眼中涌上一片热潮。
于是,高歌暂停,浅海休息。
被清理干净后抱回床上,林默和淳于钊并排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激情的余韵,身体软得跟化一滩水一般,脚趾都懒得动弹一下。
林默忽然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淳于钊侧过身,将林默抱在怀里,温柔地婆娑着林默的脸颊,说:“你说。”
林默咬着唇,终于问出了口:“你以前说过,要助你父王达成心愿,然后,我们就去异域他国,远走高飞。你还说,你已经有办法了?”
淳于钊吻了吻林默的脸,说:“好吧,你一定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命人研制了一种假死药,等我父王胜局已定,即将成就大事前的某次战役中,我事前服下这药物,假装中矢身亡,因为还在战时,父王纵然悲痛,也只能就地掩埋,到时候张爽等人会救我出去,然后咱们几个人远走异国。等我父王事后想起我来,再要将我厚葬的时候,棺木中的人早就是替换好的一具白骨,也就蒙混过去了。”
假死药?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朱丽叶与罗密欧的悲情故事?林默虽然感念淳于钊的深情,不过心里十分忐忑,当即在心里默默决定:等缙王那边举起反旗,自己就一定要回到淳于钊的身边。这个计策听着好,实施起来不知道有多凶险,万一出了差错可怎么办?不亲眼看着,这一颗荡荡悠悠的心怎么放得下来?
淳于钊见林默半天不说话,便握住他的手,问:“你在想什么?”
林默不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唇角牵出一点笑意,说:“我在想,我们逃出去了之后做些什么呢?”
淳于钊“呵”地一声笑,慢悠悠地说:“那还不简单?你织布来我耕田。”
天仙配?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林默“噗哧”一声笑,戳了戳淳于钊赤|裸着的结实胸口,曼妙的眼波流转,说:“世子阁下还会耕田呢?别逗乐了。”
淳于钊拖长了声音,说:“怎么不会?我不是天天都在你这块田地上流汗耕作吗?”
说着,淳于钊便是一个大力的翻身,复又将林默压在身下,止住他挣扎着的手脚,唇角勾起,带着三分邪气地说:“好的农夫不能叫田地抛荒,来吧,今天让我一次耕个够。”
夜很长,情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