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于钊笑眯眯地说:“你也得夸夸我啊,不多亏我大将军派出的精兵,哪有如此奇胜?”
林默白了他一眼,说:“又吹牛!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大将军呢。”
淳于钊迅疾将他扑倒在床上,说:“怎么!居然敢质疑本大将军的能干本事!哼哼,现在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大将风度!”
林默:“我不要在床上见识你的大将风度啊,救命!”
——————————分割线——————————
贾府。
王夫人的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了,声音也暗哑得不行,兀自强撑着在对贾政说:“什么正七品中书省都事!那姓林的猴崽子就在中书省,他现今都是正五品了,你一把年纪,
头发胡子都白了的人,倒要听他发号施令!还是国丈爷呢,说出去没的叫人笑掉大牙!老爷你就听我一回,将这官辞了去吧,就是在家里看着宝玉读书写字,也比在那里受窝囊气的好!”
贾政几日的功夫就老了许多,一脸深刻的皱纹,听了王氏的话,有气无力地说:“胡闹!七品官也是官,总比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强。你叫我在家里守着宝玉读书写字,还不如现在就叫我死了的强,他那个惫懒样子,我看见了就想大耳刮子扇去。”
一个丫鬟进来说:“老爷,老太太让您去呢。”
王夫人说:“正烦心呢,又来叫什么!”
贾政瞪了她一眼,说:“倒霉的时候就不讲究儿媳的孝道了吗?”王夫人不敢则声了。贾政无精打采地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去见贾老太君。
到了贾老太君那里,贾老太君见儿子一身藏青色长袍,灰暗的颜色,灰暗的脸色,加之外m面灰暗的天色,一时间心都揪了起来似地,强笑着说:“你也别太灰心了,且看以后还会不会有起色吧。元丫头还年轻,那太医说得也未必准,往后还能怀上龙子也未可定。”
这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贾政和贾老太君心里都明白,贾元春比皇帝大了十岁,这一次元气大伤,以后美人迟暮,哪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贾政长叹一声,说:“儿子省的,母亲也要多保重身体,咱家不能被这一场飞来横祸压垮了。”
贾老太君说:“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心里过不去,不肯再当这个官了。”
贾政说:“这点道理儿子早想明白了,当官不是为了那点子俸禄的事儿,儿子想的是,咱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没个官职庇护着怎么行?再怎么七品芝麻官儿,也是吃皇粮的,不能叫人平白给欺负了去。”
贾老太君赞许地说:“和我想的一样。”
贾政又说:“只是,往后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奢靡了,还有那园子,只怕是不必再建了。”
贾老太君扶着额头说:“是啊,本来满打满算元丫头一旦生下孩子,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因为是皇上的头一个孩子,必定是有许多赏赐的,才大着胆子借了许多银子来修那园子。现在倒好,皇上的赏赐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这么大一笔开销就砸在手里,不知道怎么描补。”
贾政说:“不如把园子修好了卖掉,不然,扔在那里,前期花的钱也白瞎了。”
贾老太君说:“你说得轻巧,继续修,钱在哪里?这新买的宅子花了一百万,把咱们的家底都掏空了,这园子的造价一百万,全是借的钱,本想着边修着再边拆借点来,现在出了这等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谁还会再借钱给咱们把园子修完啊,只怕那些借了钱给咱们的人都要赶了来要债的。”
贾政说:“借的钱多是来自薛家的,和儿子媳妇是姐妹,拖延一下子想是不妨事吧。”
贾母摇头说:“那可不一定。上次为了宝玉婚事的事情算是把薛家得罪了,当时就来讨了那笔子款项的,我们好说歹说才先还了一半,说是等年下再还下剩的一半,不知道他们听到风声肯不肯等到年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