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冤屈死了。”
林如海在病中还本能地说:“好孩子别哭,爹爹还有一口气在呢,谁敢欺负你,我跟他拼了这一条老命。”
林如海看完,因为神志不是很清醒,还是缓缓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是我写的吗?”
林默声音里带着哽咽之气,说:“是琏二爷和您单独在房内的时候您写的,琏二爷说是爹爹您看不惯孩儿在府里的霸道专行,才特意趁着孩儿走开的无人时立下这遗嘱,并叫了琏二爷来做见证的。”
林如海彻底清醒了过来,指着贾琏气得浑身发抖,怒声说:“你………你做的好事!我何曾要立什么遗嘱了,还不都是你趁着我病得糊涂的时候逼着我写你念的什么鬼东西!”
林如海看见同僚交好的王瑜也在,便说:“王大人也在,正好听我说个明白话。默儿做事,我放一万个心,根本不需要去秘密立什么遗嘱!”
一席话说完,林如海气力用尽,眼一翻,就轰然倒向床内,林默赶紧接住他,焦急地说:“爹爹!爹爹!”
这下子,连屏风后面的黛玉和林猷也忍不住跑了出来,围在床榻前一阵乱。
贾琏趁势就像开溜,却被小炮弹一般冲过来的林猷一头顶翻在地,骂道:“大坏蛋!我撞死你!”
真相大白。
躲又没处躲,逃又逃不掉的贾琏羞愧得恨不能将头埋进裤裆里,还要强自为自己辩解说:“是我多虑了,可我也是好心。我是想着林妹妹和她这大兄弟关系算不上融洽,万一姑父一撒手去了,林妹妹岂不是孤苦无依?我还不是好意为了林妹妹,为着在天上的姑母鸣不平,不想叫她唯一的女儿平白给人欺负了去!再说,姑父仙去的话,林妹妹身为林家唯一的嫡女,理应和两个庶出的兄弟平分家产,这遗嘱也不算过分啊。”
林如海此时被众人吵闹着,又悠悠醒转了来,简直要气得背过气去,骂道:“给我女儿多少家产,是我林家的事情,怎么轮的着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林默见贾琏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滚刀肉模样,便掉头问王瑜说:“王大人,贾琏这样做,恐怕不止是插手人家的家务事那么简单吧?一者,他是趁着我父亲神志不清的时候逼着写遗嘱,有欺诈的嫌疑。二者,他口口声声说是怕我会对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利,才出此下策,说得我是那等贪图钱财到连妹妹的一份都要吞没的无耻小人。想来大人可能知道,晚生明年开春就要赴京赶考,而大人该是知道,我朝科考除了重视举子的学问之外,也看重品德孝道,若是晚生因为此事落得个不孝不悌的名声,岂不是莫名地成了失德之人,还能蒙圣上青眼吗?贾琏这样做,不仅令林府蒙羞,还令晚生名誉受损,前程堪忧,万请大人在此做个公道判决,还晚生清白!”
王瑜说:“既然如此,本官就将贾琏暂时收押,择日会同了其他的大人,再一起审理,只是,此案牵涉颇广,到时候还要传唤证人,所以,府上的,乃至贾府的诸位涉案人员都要听候本官的随时召唤!”
林默点点头,又上前来给王瑜作揖,谢道:“如此,便谢过大人的鼎力相助了。”
黛玉在一旁听得珠泪涟涟,听得王瑜大人要带走贾琏,此后还要作为一件正式的案件来审理,连自己都要成为涉案人员之一,不禁羞愤之心大作,情急之下,唤了一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o(n_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