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为主了。
林海不仅要和武勋吵,时不时的还得把忠敬亲王派系的怼回去。幸亏各部都有出面帮手的人,不然林海真怕自己一天就交代了。
从孝道辩论到什么是真的孝?是孝敬为先还是孝顺为先?是不辨是非曲直的顺,乃至愚孝,还是要以敬为根本,而不是阿谀奉亲,以孝为名,陷亲与不义。
每天都在朝堂争的面红耳赤,甚至要拔拳相向。总有人要拉,总有人在劝,也总有人在煽风点火,朝堂每天热闹的和集市一般。
林海看着高坐在上,深色莫测的当今,心里暗搓搓地想,他怕是看大家这样吵也没所谓吧?再吵几年太上就驾崩了,武勋咋想的呢?以己之短攻人所长啊。
在这样的争吵中,林海每天下朝,都是和礼部、还有翰林院的同僚聚集在一起,讨论第二天要怎么去驳倒其他支持太上的言论。等到黛玉生日的前一天,林谨提醒他,他才记起女儿的生日到了,生日礼物还没着落,也没空去准备呢。
林海独自在书房憋了许久,想不出给黛玉准备什么礼物好。最后还是从林家曾祖的库里,找出一根长鞭,细细的,非金非玉,却结实异常。找了个檀木盒子装好,招呼林诚把东西给绿萝送去,说是给大姑娘明日的生日礼物。
唉,每天回来的太晚,孩子们早睡着了。连休沐都得去礼部,林海觉得自己好像有很久都没见过孩子们了。
朝堂的辩论持续到年中,该派考官去各地主持秋闱了。勋贵觑着这机会,心中狂喜,哈哈,礼部和翰林院这回得再派人出去,去年做学政的尚未回来。看你们可还有人吗?
因着武勋要看礼部和翰林院没人参与辩论的尴尬,这几天就没在朝堂继续和礼部翰林院纠缠。林海终于得以早早回家了。
林海先去儿子的房间看孩子。
晨官儿已经能扶着东西站起来,暮哥儿也睡的没那么多了。二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只穿着大红的兜肚,在大炕上一起爬着玩,二个奶娘,还有两个大丫鬟站在炕边,归荑也握着娟扇,在一边轻轻摇着,看着儿子好容易坐稳了,又被晨官儿撞到了,不急不恼地再坐起来。儿子不急不恼,归荑也看着微笑,及至林海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发现他回来。
林海心里叹息,怕是自家里的人都习惯了自己晚归,整月整月地见不到人吧。
林海转去纪氏的东屋,守着的大丫鬟刚要张嘴说话,林海伸手止住她。悄悄进得门去,见纪氏衣着单薄,歪在榻上小眠,一边坐着个小丫头,在给她打扇。林海接过小丫头手里的扇子,示意小丫头退出去,低头一看纪氏,免不得大吃一惊。
他不记得自己上次回后院是什么时候了,但纪氏的模样,明显是已经显怀了。林海屈指算算,这孩子怕是春节前后怀的了。
唉,自己快和大禹有得一拼。公而忘私了。不知道纪氏这几个月,心里得多委屈呢。林海漫无边际地胡乱想着,手里紧一阵慢一阵地给纪氏打扇。
纪氏在林海进来不久就醒了,她闭着眼假寐。林海快半年不进后院,虽说是朝堂有事儿,难道就只是因为朝堂的事儿?她在心里想了又想,夜不成寐的时候,不知道反复想了多少个夜晚、想了多少次、才不得不承认,那天自己要他选择的、对归荑的那几个法子,触怒了丈夫,林海把不进后院作为回答。
等她想明白了,却发现自己又怀了身子,恰好李老夫人过来看她,说起朝堂每日激辩,说起礼部和翰林院的艰难。纪氏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压下了。政事已经很辛苦了,自己早先还不允他去归荑那里自在……每次丈夫回来,也都是匆匆看看儿子们,就回去书房安歇。纪氏找不到机会和林海说话、解释,那些不是针对归荑的。
归荑没事儿人一般,每天过来请安、看孩子,一直到睡觉才回去。她发现归荑越来越美了。而自己怀了这胎,明显见着人变丑了。越拖越久,纪氏越是沮丧,也越不知该怎么和林海说话,心里常常思忖,已经有俩个儿子了,春绣肚子里还有一个,现在他未必会喜欢自己怀了这一个的吧。
一个心不在焉地打扇,一个心有所思地假寐。东屋这奇怪的沉静,最后被西屋孩子的笑语打破。
“姐姐,姐姐,抱抱,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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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