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耽误事,至于夏叔叔有什么安排她不知道,尽可能做到最好就行了。三个人一起吃早餐,气氛不太好,余默然就不明白了,今天可是妈出来的日子啊。
要不要试探一下?
别了,她也自顾不暇。
夏东理吃完饭就走了,他要去盯着梅芳,余孝也天天去,诉说以前的美好,希望能打动梅芳,愿意跟他走。
真是痴人说梦,梅芳那么爱夏东理,还有夏严这个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跟他走?做梦去吧。
不过,听警察说余孝是开车来的。
有钱了,还能回来看看以前的女人,算他有点良心。梅芳想到了夏严,正是缺钱的时候,就打起了鬼主意。也不同意,也不拒绝,哭哭啼啼吊着余孝,说余默然过得苦,过得难,想用这种方法打动余孝,让他心甘情愿掏出一笔钱来。
结果,被夏东理撞见了,他站在门外心思浮动,揪着胸口,心疼的无法呼吸,梅芳,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没进去,他不想相信,与其担心不如等着她出来,看她回家还是……
天黑了,夏东理先回到家,又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客厅里。夏严皱眉,余默然出去买东西了应该快回来了。现在躲出去正好,他将夏东理拖到地毯上,可别着凉了,做好一切,他拿着钥匙钱包跟手机出门了。
“阿爽你有空吗?”
阿爽是夏严的跟班,经常问问题,所以很听夏严的话,而且他家就在警察局旁边:“啥事啊?”
“你还记得我妈的样子吗?”
“记得,”阿爽为人低调,不多话,闷闷的,从不耍小心思,光明磊落。
“我姑父在红红火火喝多了,花不少钱,让我爸帮忙结的账最后却不承认了,姑姑跟我妈因为这个闹到警察局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传得沸沸扬扬,他岂会没听说?
“今天是第五天,大概五六点钟放人,你能帮我去看看吗?爸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我不方便出面。”
“行,我这就出门,看见阿姨马上联系你。”
“谢谢你,开学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好!”
如此一来,计划就成功一半了,该怎么拖延余默然回来的时间呢?
夏严谨慎,通话结束后又看了看四周,往小区外面走去。殊不知,路边的狗身上有窃听器。所谓隔墙有耳,就是这个道理,千防万防不如埋在心里,更不要告诉别人。豆子咧嘴一笑,掏出手机汇报情况。
鬼哥收到消息后,并没有告诉欧阳修迟,明摆着,上头不想知道,更不想扯上关系,免得夏少知道了埋怨他。一旦露馅,鬼哥就会站出来承认,是他自己拿的主意,他看不惯这些人蹦跶,才出手收拾的。
结果过油了,若夏少生气,他会下跪道歉,挨顿狠揍也行,经常在刀刃上行走的人有妙招,看着打得皮开肉绽,其实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看着伤不重,就像夏严似的,其实都是内伤。
反正死不了,富贵险中求,一旦成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但是出乎鬼哥预料,夏严居然出手了,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似的,老天不会放过坏人,自相残杀可比他们想的戏码有趣多了,而且自己也不用负责了。
心情澎湃的鬼哥阴阴发笑,动了动手指,命令豆子配合夏严,一定要让他心想事成。
如今徐默然怀孕了,梅芳会不会怀疑是自己老公的?
余孝只是演演戏而已,若是让他知道女儿被夏东理睡了的假象,会不会拼命?
天啊,兴奋的血液都炸了,事态的发展就像一个怪圈,将他们一网打尽,疏而不漏。
梅芳是六点出来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余孝拿着一束花,不是玫瑰、不是百合,不是任何花店里的花。
梅芳眼眶湿润,当年两人很穷,舍不得买玫瑰,于是梅芳就谎称自己喜欢蒲公英。
如今,余孝捧着一束干了的蒲公英花,就像失去色彩的老记忆,依旧清甜,散发着青涩的味道。
夏东理呢?
夏严跟余默然呢?
她为了这个家被关了五天,生不如死,结果守在外面等她的居然是前任。
太讽刺了,梅芳眼前发黑,余孝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腰:“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们虐待你了?不行,咱们去医院。”
“医院多贵啊,不用去,”话落,梅芳苦笑不已,因为以前她装过腿残,对夏东理也这样说过,结果,夏东理真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