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 衣服丢得到处都是。
韩令艰难地睁开眼,一条胳臂还横在自己身上, 他没好气地扔开, 身旁这宛若死狗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没管这人,兀自捂着腰下床穿衣服。
昨晚有点过,韩令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发烧。
他刚穿好衣服, 就听身后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传来, “想要什么资源?”
韩令没吭声,跟自大狂说话都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只怪昨晚自己喝酒没忍住。
他揣上手机,拿起钱包,正要离开酒店,狗男人又开口,“床都上了, 没必要在乎这些脸面,你要真想……”
韩令冷冷一笑,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扔到床上, 打断他的话,“活太差, 两百就当做慈善。”
说完, 利落转身。
打车回家后,韩令给自己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后面也火辣辣的,不过好在那人还知道事后清理,不算太过分。
吃了退烧药,他本打算跟段书桐请个假,但看时间,估计段书桐还在休息,不适合现在打扰,便洗了个澡,把自己扔到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至于请假的事,等他醒来再说。
这一睡就睡到下午,韩令是被饿醒的。
先给段书桐去了电话,忍着腰酸背痛随随便便煮了一碗面,囫囵吞枣吃完,看着需要刷洗的锅碗,欲哭无泪。
要是能有个勤劳肯干、任劳任怨的男朋友,该多好啊!
修整一天后,韩令开车去上班的时候,腿还有点抖,心里再次大骂狗男人一万次。
吃撑一次肉后的结果,就是他短时间再也没有心思去追求刺激了。
韩令将所有心神都沉浸在实验上,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春节。
因为除夕前刚去参加了国际肿瘤学术会议,加上段书桐声称找到第一把解锁的钥匙,韩令心里确确实实有些激动。
除夕当天,他看着给老爸老妈买好的礼物,正犹豫要不要回家过年,就接到老妈的电话。
“小令,今天回来一起吃个饭。”
韩令委屈巴巴,“要是爸要打断我的腿怎么办?”
蔡宣霸气道:“他要是敢打断你的腿,我就打断他的腿!”
“谢谢妈!”
他正高兴着,蔡宣却又给他泼了瓢冷水,“小令啊,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和你爸已经接受了,你爸他就是别扭,你也别跟他怄气,还有,就算你喜欢男孩子,也得带一个回来给我们瞧瞧吧。”
韩令:“……妈,这也要催婚吗?”
他又不会生小孩,催对象有用吗?
蔡宣冷笑,“这不是看你经常朋友圈发一些酸诗,表达孤独之情,担心你一个人过得不好吗。”
韩令干巴巴地笑,“妈,咱先不说这个,对象得精挑细选,着急不得,我先收拾收拾,您先忙,挂了。”
经过上次的吃肉灾难,他现在压根不想找男朋友。
拎着礼物回家后,韩老爹依旧摆着一副臭脸,但还是从阳台取来晒好的拖鞋。
韩令脸皮已经练厚了,笑嘻嘻的,“谢谢爸!”
韩主任傲娇地瞥他一眼,“都奔三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厨房飘来阵阵香味,韩令也顾不得他爸的冷嘲热讽,将礼物直接塞给他,朝厨房奔去。
“妈,我回来了,我来帮你!”韩令利落卷起袖子,“爸也不知道心疼您,还是儿子好,对吧?”
他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家老爹。
谁料韩老爹竟一声不吭站在厨房门口,将这话听了个完整,瞪眼怒眉,“你个兔崽子说什么呢!还好儿子,哪有你这样成天不着家的好儿子!”
父子二人又进入互怼模式,蔡宣摇首叹气,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们要吵出去吵,我可不想大年三十闹哄哄的。”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在蔡宣的英明指挥下,家里氛围逐渐步入和谐。
吃年夜饭的时候,韩主任甚至还愉快地跟儿子拼了两杯酒,结果没拼赢,被蔡宣扶到床上躺下,开始呼呼大睡。
客厅内,韩令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他妈出来,直接按了一下开关机键,放到一边。
蔡宣同他相对而坐,显现出研究所副所长的威严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韩令点点头,“是。”
对于自己的性向,他一直都很坦然。不管外人看他的眼神有多奇怪,他都不会怀疑自己。
表面上似乎大大咧咧,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蔡宣深知他的性格,索性不再废话,直接道:“我认识一人,她家里儿子跟你一样,学临床的,年纪比你大一点,找机会让你俩见个面。”
韩令:???这不就是相亲吗?
连忙摇头表示拒绝,“不用不用,妈,我现在专心事业,完全不想找对象,您不用为我劳神,真的。”
见他这么坚定,蔡宣只好作罢。
突然有电话进来,韩令按下接听,动感的音乐声冲入耳膜,对面兴奋地大吼,“韩哥,咱们酒吧今晚有活动,来赏个光啊!”
韩令本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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