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垃圾。”
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从后面伸出来蒙住了海象员的眼睛,麦加尔下意识踉跄着后退几步,身后抵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下,那个罩自己脸上的手毫不客气地使劲儿往后一拽,下一秒,麦加尔后仰,凯撒及时让开,受到了惊吓的海象员结结实实被摔了个狗啃屎。
坐地上茫然地眨眨眼,麦加尔一时有点决定不来是叫嚷“好痛”还是叫嚷“鬼啊”还是叫嚷“死狗”。
呯地下用力关上窗,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男此时此刻满脸煞气,他瞥了蹲地上的麦加尔一眼,哼了声:“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怎么这么倒霉。”
麦加尔:“……关屁事,讲故事那个明明是!”
凯撒不理他,长腿迈开往外走,他踏出船长休息室的第一秒,寂静的夜空被火枪声撕碎,加班值班的从半梦半醒状态被惊醒过来,纷纷叫嚷着“发生了什么事”。麦加尔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当他来到甲板上时,正好看见凯撒拎着那个今晚值班掌舵水手的领子将他丢开,亲自站船舵面前。
他眉头紧蹙,沉声道:“都给起来,大垃圾们——拉进绳索,杨帆,右满舵,全速前进。”
众:“……………………”
还没发现?面对众的茫然脸,凯撒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们的左边。”
众一致往左边望去。
船员甲:“雾好大,看不清,那个光亮是什么,灯塔吗?”
船员乙:“可是海中央哪来的灯塔?”
船员丙:“嘘,好像听见了船只的声音。”
贝瑞:“…………右满舵!全速前进!——是罗维朋夫号,那个穿胸.罩的女幽灵船长出来索命了——们见鬼了兄弟们!!!”
贝瑞的话让甲板上暂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下一秒,群里不知道是谁带着哭腔大吼了一声“妈妈”,一时间船上乱了套,这群迷信的船员,最怕的只有三样东西——凯撒,鬼,和没有钱(……)。
凯撒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抓着舵盘,整个舵盘他有力的大手下被转至最右,需要专门培训过的大力海员才能控制的沉重舵盘他手中就转动轻松得像玩儿似的——当舵盘被打至最右,整艘船发出沉闷的巨响,木质摩擦吱呀地响着,怒风号最短的时间内调转笨重的船头,俩只船头从并肩而行转为三十度——六十度——九十度——几乎是立刻就跟罗维朋夫号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怒风号上,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船员们趴船舷上,他们看着罗维朋夫号渐渐与他们拉开距离,这时候,月光洒下,所有都看见了站罗维朋夫号船头上的那个漂亮的女——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裙,白色的裙子海风中仿若起舞般飘动,她抿着唇,漂亮的脸蛋无可挑剔,冲着那群看得呆滞的船员,女咯咯咯地笑着,甜美得不像是活间的生物。
女鬼的微笑。
……这群已经吓漏了的船员表示真心欣赏不来。
“妈、妈呀!”
那个女裂开嘴发出咯咯声的第一秒,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小的搓货起了个头,船员们哇地一声炸开锅,所有都噼里啪啦地从船舷边哭喊着跑散,整个甲板上乱哄哄地闹成一团,只有看守桅杆和帆的船员满脸视死如归地坚守岗位上——
混乱中,谁也没看见,当女发出第一声甜美的笑容时,船长大额角青筋凸起。
罗维朋夫号上。
“……啊,跑掉了呢。”
年轻的女叹息一声,单手撑着下巴,她歪着脑袋,双眼一瞬也不瞬也盯着怒风号最高层的掌舵位上正面无表情控制着整个船只的高大男——这时,女身后出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他静静地站她的身后,似乎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好不容易抓到小凯撒,不能让他跑掉了。”女轻快地说,“伸出大炮,准备开火。”
“是,船长。”那个微微低下头,转身飞快地消失了薄雾当中。
怒风号上。
“他们伸出大炮了,大狗。”面无表情地将望远镜从眼睛上拿开,麦加尔将望远镜塞回给船长大,跐溜一下,动作敏捷地窜到了男的身后,“总觉得那个女看——不会是惹了什么风流债吧?”
“闭嘴。”
此时此刻,怒风号几乎是全速前进,地中海上,这艘一旦脱离了船队堪称最快的船只,却仿佛永远甩不掉身后的罗维朋夫号,那艘无声无息的船只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怒风号后面,宽阔的海域上,俩艘船展开了无声的追逐。
“他们伸出大炮了!”甲板上,一个夜间视力不错的船员带着哭腔大吼,“干他娘的,们甩不掉那艘鬼船!”
“啊啊啊啊这辈子不想听那个女笑第二次!船长,们也开火吧!管它是什么东西,先拿大炮轰了再说!”
“对对对!轰了再说!”
群里响起一片乱糟糟的附和。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凯撒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
站他身边的麦加尔奇怪地斜睨他一眼,心想这要放平时大狗早就下令开火了,今天这样一副“先跑了再说”的德行实太反常啊——咦等等等等,这么说来,难道这几天的拖拖拉拉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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