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池还没说什么,严镜已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app说了不能攻击怀了孩子的女老板!”
谢池无语:“……谁说我要攻击她了?”
严镜一头雾水:“你不攻击她你怎么套话啊?毕竟是杀人的事,光问问,她怎么可能承认啊,我要是杀了人我也不会承认的,除非你把我绑了威胁我,但是app又说了不让攻击女老板……”
谢池无奈地摸了摸严镜的头:“我没说要问女老板。”
严镜彻底呆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谢哥,你不问女老板,你还能问谁啊?”
“一起杀人案件,有杀人者,当然也有……”谢池笑得耐人寻味,“受害人。”
“杀人者为了避祸遮遮掩掩含糊其辞,不用非常手段,我们套不出任何关键信息;受害人却眼巴巴地等着你去聆听她拯救她。”
“要真是女老板杀了怀鬼婴的女鬼,作为受害人,我想,”谢池顿了顿,轻笑道,“女鬼会很欢迎我们去询问她帮助她,她会告诉我们当年发生了什么的。”
他往大楼里走去的背影极绰约潇洒。
严镜愣了两秒:“卧槽!!!谢哥你要去问鬼啊??!”
他明白谢池意思的刹那,只觉自己的三观摇摇欲坠。
谢池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严镜忙凑到跟前:“谢哥,你别胡来啊,那是鬼啊!你怎么能保证既问出真相她又不杀你?”
“而且,”严镜欲言又止,“我怎么觉着比起亲近人,你更喜欢亲近鬼?他们是鬼啊!杀人不眨眼的鬼!问女老板虽然难,比问鬼安全多了吧……”
谢池无奈:“我又不是傻乎乎跑到电梯里去问。”
严镜求知若渴:“那……”
谢池懒得再解释:“你晚上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女老板来了一趟,谢池问她借了钱,还掉了自己前一天各处欠下的累累债务。
中途谢池去买了二十六个骰子和一支蜡烛。
晚上十点整,所有演员开始了第二天的上班,有了张览的教训,他们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楼层赶工作,争取早赶完聚到一起。
此时五楼。
严镜坐在沙发上,一头雾水地问:“谢哥,你拉上窗帘干嘛?”
谢池不语,在将五楼最后一扇窗的窗帘拉上后,“吧嗒”一声,关了五楼所有的灯。
五楼瞬间陷入了死气沉沉的黑暗。
谢池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白日里买的蜡烛,借着昏黄摇曳的烛光走过来,坐到了严镜对面的沙发上。
[他这是要干嘛]
[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谢哥?”严镜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太对劲,试探地叫了声。
“待会儿暂时别说话。”谢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被他刻好字母的骰子,一共26个骰子,每个上面刻了一个字母,a到z,各不重复。
谢池将所有骰子拢在手心,在烛火下轻轻道:“你在这么?”
他问出这句,微阖上眼,将手中的一把骰子掷到了桌上。
再睁眼时,谢池瞳孔微微缩了缩。
其他骰子散落到桌边,最近处只剩下三个骰子,上面的字母合起来是……“yes”。
她在。
真的可以,谢池微勾了勾嘴角,又将所有的骰子收了回来。
“你是电梯里那只女鬼吗?”
谢池平静地问着,再次丢出所有骰子。
这次的回复依然是……“yes”。
“我们想帮助你,你愿意和我交流吗?”――“yes”。
谢池切入正题:“是女老板杀死你的吗?”――“yes”。
“鬼婴是你的孩子?”――“yes”。
所有的猜想在这一瞬得到了证实――女鬼是被女老板杀死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被剖出,成了在大楼里游荡的鬼婴。
谢池沉默几秒,缓缓道:“你的尸体……在哪儿?”
问出的刹那,他心中已有了个答案。
――“lift”。lift,电梯。
果然。
谢池盯着这个单词看了会儿,笑了。
女鬼的尸体,在电梯最底下,所以她才被困在电梯里,只能在电梯里杀人。
严镜看不见,只能听见谢池自言自语,他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开了阴阳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差点尖叫出声。
那只熟悉的女鬼手,正在拨弄骰子,摆出合适的字母,向谢池展示他需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