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富一眼瞧见弟弟一身一脸的血污,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几步奔了过来。
“昙生!怎么回事?”
昙生一脸无辜地看向大哥,“有一只狼……”
他觉得脸上嘴唇上都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腥臭,便伸手抹了一把,“大哥……有只狼袭击我……”
众人惊诧的视线从昙生脸上,移到地上两截狼尸上;再从一摊内脏上,移到昙生那双满是鲜血的手上;再从手上,移到他的嘴上;都不由深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昙生满脸血呼啦的,大褂衣襟上全是血迹,两只手也沾满血。
关键的是,他们没找到昙生杀死狼的工具。
那些锄头镰刀啥的利器都已经被他们拿在手里呢,想不出昙生这小身板是用什么方法把狼弄成两截的?
看他满脸的鲜血,怕不是用牙咬的吧?
“昙、昙生,你、你竟生生把狼撕咬成两瓣了?”
吴大双一时间觉得昙生比狼还可怕。试问谁能徒手撕开狼啊?怕不是恶鬼吧?
长富皱着眉头,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就往弟弟脸上擦,“赶紧弄干净!召来狼群就糟了。”
昙生一听,连忙学着大哥,将满是血污的手往泥地上擦洗。还把身上褂子脱下,在沙土地里一阵揉搓,将上面血腥味揉去。
长富将狼尸拎起来抖了抖,将内脏全部抖了下来,又弯腰将内脏与尸身的连接处剥离干净,从肠子堆里摸到心肝等物,用镰刀割下,重新塞进狼尸腹腔。
“咱们走吧。”
长富将狼尸放入柳条筐,再拎起柳条筐背在肩上。
一众人有些羡慕地瞧了瞧长富后背筐里的狼尸,各自拿起筐子扁担跟着往回走。
吴大双道:“长富,今日咱们只逮到两只狼崽子和这只大狼,怕是不好分啊。”
两只成年狼还是留下两只狼崽子跑了,他们见追不上便转回来,却瞧见昙生一人杀了一只成年大狼,这可是预料不到的惊喜。
长富:“这只狼是我弟弟一个人杀的,按理不跟你们分都行,但咱们既然是一道出来的,就在吴大双家把狼肉煮了,每家分一点。狼的心肝必须归我弟弟。”
众人听长富这么说,倒是不好再讲什么了,毕竟这只大狼确实是昙生一个人的功劳。
只是那个骷髅标本胡齐不乐意了:
“长富,这样不好吧,凭啥你家要拿走一副心肝?”
狼身上除了骨架皮毛也没几两肉,心肝却是一大块啊,而且也是最嫩的,凭啥都让长富家独吞?
“那是我一个人杀的!你有啥不服气?”昙生被这人的想当然给气到了。
自己杀了一只狼让给他们平分也就罢了,还嫌他多拿了一副心肝,这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吴大双在一旁嗔怪道:“胡齐,你就知足吧,要不是昙生,你连狼肉也没得分。”
胡齐见没人替自己帮腔,冷着脸不再说话了。
昙生听吴大双替他说话,不由高看他一眼,瞬间觉得这人是如此可爱,连他那龅牙也变得可敬可亲起来。再看那胡齐,简直就跟一只秃了毛的癞皮狗似的,一脸的刻薄猥琐相。
一群人刚回到村子,呼啦围上来好多孩子和女人,还有的人扒拉着筐里的死狼崽子和狼尸看。
昙生赶紧回了家,从水缸舀水洗澡。
此时的他全身黏糊糊臭不可闻,用了好几桶水才搓洗干净。
洗完澡,又把大褂跟裤子也脱下来就着脏水洗了洗,又重新穿上那身破了好几处的衣裤。
柳桂花已经喜滋滋地将儿子带回来的狼心肝拿去料理了。
再次躺到炕上歇了片刻,昙生便进了农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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