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都尉,冲阵!”
公孙模在十余扈从骑士的环护下,横身于阵前,身先士卒,向白狼军阵发起进攻。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公孙模鼓舞士气的唯一办法,就只有这个了。若能战而胜之,自不须说;若是这最后的家当也赔了进去,就算他躲在阵后,结局也只争早与迟而已。既然如此,还不如亲自出马,提升士气值。公孙模这位辽东第一将,虽然是矬子里头拔将军,但这点勇气还是有的。
望着滚滚而来的辽东甲骑,赵云也一振长矛,对唐努道:“乌丸人交给你了。”
唐努在马上躬身:“遵命!”随即挺身拔弓,对狼牙飞骑战士们高呼。“走,找答头算老账去!”唐努与答头之间有老账么?有!三年前,汉戈部东迁途中,念奴差点被答头强娶。那百步射杨的一箭之辱,唐努一日未曾或忘,今日,就是雪耻之时。
三百白狼重骑,编为十队,以五五阵列行进,队与队之间呈品字形。间隔十个马身。这是为了防止在冲阵时,前列重骑受阻与后面重骑发生碰撞。因为所需空间极大,结果铺开之后,仅仅三百骑的面积就足以包抄五倍于己的辽东步骑军阵。
三百白狼重骑已经过不低于两年的训练,其中有一部分还曾随马悍打过小支山之战,以及夜袭平冈之役,有相当的作战经验。此刻,在他们心目中无敌的城守都赞誉有加的白狼第一将赵云率领下,铁蹄如雷。铁流滚滚,迎向辽东甲骑。
两军甲骑阵列越来越接近,那轰隆沉闷的铁蹄声,仿佛在敲打每一颗心脏。令人窒息,甚至有心跳骤停的感觉。
这一刻,战场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即将发生惊天动碰撞的两支军队上,千人屏息。谁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双方接近至百步,白狼重骑或挺矛持盾,或双执斧槌。或臂挽流星,同时开始催马加速,进入冲刺状态。
五十步,整个战场已被震耳欲聋的蹄声充斥。从天空往下看,两支骑军就象两张不断接近的毯子,身后扬起漫天黄尘。
在两支骑军高速对冲下,五十步不过眨眼即逝,下一刻,两支骑军重重撞在一起。刹那间枪折刀断,盾碎甲裂,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辽东甲骑严格的说,其实都是轻骑兵,拿轻骑兵与重骑兵对冲、碰撞,也只有公孙模这没眼力见的家伙才干得出来。两军接触的一瞬,许多辽东甲骑手中的长矛、大戟击破了白狼重骑手里的骑盾,旋即就被对手的长矛捅下马去。直到被穿心破腹的一刻,这些辽东骑兵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对手可以一手执盾,一手使矛?而自己却只能一手使矛戟,一手必须牢牢执缰。两只手打一只手,也太憋屈了。
当然,白狼重骑里也有两手使用一件武器的,比如狼牙棒、大斧、铁槌。他们没有盾牌格挡,辽东骑兵的刀枪矛戟扎扎实实刺砍在他们的身上。但结果却是兵刃折断,对手皮甲破碎,隐现精光,却毫发无损。而对手的重兵器击打在他们身上时,辽东骑兵无不喷血滚鞍,被乱马踏成肉泥。
最强悍的是使铁流星的白狼重骑,远远就以带链刺锤砸翻了迎面而来的对手,然后一路挥舞入阵,方圆两丈,敌我莫近。
大规模骑兵对战,基本上都是硬碰硬,千骑狂飙,气势惊人,战斗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结局无半点悬念,重骑完虐轻骑,仅仅一个对冲,四百辽东甲骑就折损过半,而白狼重骑落马者不足十骑。
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乱阵之中,绝望而拒绝相信眼前所见的公孙模,沙哑的嘶吼着,挺矛刺向迎面而来的赵云。
两骑接近十步时,赵云突然横矛于鞍,壮硕的身躯微微倾斜,险之又险却拿捏得异常精准地闪过公孙模刺来的矛尖。两马错镫的一瞬,猿臂轻舒,抓住公孙模腰间绦带,将其扯离马鞍。随即单臂高高擎起,纵马飞驰,所过之处,辽东骑兵无不骇然失色,战意崩溃。
白狼重骑欢声雷动:“赵司马生擒公孙模!辽东军败啦!”
辽东第一将pk白狼第一将,一个照面被生擒。
被高举在半空的公孙模,只觉天旋地转,如百蛊噬心。这一刻,如果他还有力气,如果他腰间还有剑,他一定会横剑自刎。
那边观战的乌丸人一见装备精良的辽东甲骑一个对冲就落得如此下场,无不惊骇得四散夺路而逃,再无半点战意。
乱军之中,乘骑骆驼的答头跑得又慢,目标又明显。结果招来狼牙飞骑狂风暴雨的飞矢打击,将其身边的扈从杀得七零八落。
心惊胆战的答头放下手里弓箭,正要开口投降,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愤恨的声音:“答头,你也有今日,去死吧!”
噗!一箭贯颈!
答头艰难扭头,看到一张陌生而快意的面孔。他嘴巴一开一合,想问“你我有何仇怨?”旋即大股鲜血从口里狂涌而出。至死都没能明白,今日之祸,种于三年前那一次骄狂嚣张。
答头横死,公孙模就擒,宣告辽东与乌丸七千联军的千里奔袭白狼城之战,彻底失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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