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方玉瓷倒吸一口冷气, 一时间难以接受程运从澳门赌场赢回来三十多万这件事。
在赌场赢三千、赢三万, 都可以说是运气好, 但是在赌场赢三十多万……这已经超出方玉瓷的想象范围了。
是程运运气逆天?一把就赢了三十万?不会, 程运没有那么多的本钱。
那么程运只能一场一场又一场的赌,保证自己赢多输少,靠手里的三千赢到一万,再靠手里的一万赢到三万……像滚雪球一样将自己手中的钱越滚越多。
而这显然靠的不是运气, 而是实力了。
钱俊看到方玉瓷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程哥哥玩骰子一向厉害,当年我在宫里刚认识程哥哥的时候, 程哥哥的赌技就很不一般了。”
“程哥哥和太监们玩骰子,想输就输、想赢就赢,想输多少输多少、想赢多少赢多少。”
“程哥哥不仅能自己赢,还能想让谁赢就让谁赢。如果哪个小太监最近给程哥哥帮了忙、为程哥哥行了方便, 半夜的赌桌上, 程哥哥一定会让别人都把钱输给那个小太监。”
方玉瓷:⊙⊙
钱俊的话中信息量太大,方玉瓷已经不知道该震惊哪方面了。
首先, 宫里是禁止赌博的,没想到太监们竟然还是在宫里赌博, 就连她自己宫里的大太监程运也参与其中, 而且将赌博作为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
其次,钱俊上辈子在宫中去世得早,那时候程运也还很年轻, 就有这样的赌技和手段……如今又过了十几年,方玉瓷更无法想象程运现在的水平了……
程运看到方玉瓷震惊的表情,竟然还小小谦虚了一下,“没什么,过去在宫里赌,都是自己摇骰子,骰子都是动过手脚的,还不是想摇成什么样就摇成什么样。”
“现代的赌场是没办法出老千的,监控视频全都拍的清清楚楚,不论出老千的动作有多快,调出监控视频来慢放总能看清楚。所以想要赢钱,不能靠骰子,只能靠牌类……我来到现代后也是认真钻研了这么多个月,才有了一点小小的心得。”
“这次借着旅游的机会,小小试水了一把,正好听说了谭鹊欠债的事,谭鹊欠的钱赢到了,我就停手了。”
“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现代的牌类虽然和古代的不一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我在古代钻研十几年后的领悟,大部分也都还能用。如果娘娘把自己从小到大学习数理化的时间,全都用来学牌技,水平不会比我差的。”
方玉瓷:……才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这世上潜心钻研赌博几十年、钻研炒股几十年……最终输的倾家荡产、赔到债务缠身的赌徒还少吗?甚至不少海外名校毕业的数学专业的高材生,打德州扑克照样赔到底掉。
她自己这种高中数学压轴题都做的痛苦万分的人,就算真的把义务教育的时间全都用来钻研赌技,也学不来程运的这一身本事。
程运将三十多万打到了工作室的公账上,如今的债务就变成了谭鹊个人欠程运个人的债务,程运大方地为谭鹊免除了利息,让谭鹊按月偿还本金就好。
谭鹊十分不好意思,想要给利息。程运坚决不收,对谭鹊说道,“赌桌上赚来的钱还收利息,这可太折福了!”
“那些赌桌上的散财童子,有些是技不如人、有些是运气不好,但是成天在赌桌上输,输了还不见愁眉苦脸,下次照样笑眯眯地来散财的……十有八-九是手里的钱来路不正,散出去一些求个心安。真正踏踏实实辛辛苦苦赚钱的,有几个舍得大把大把的钱往赌桌上撒啊?”
谭鹊:“……我记得刚认识程哥哥的时候,程哥哥每次和太监们赌钱,基本上都是输的那个。”
程运看到谭鹊满脸都写着“没想到程哥哥那么早就做下亏心事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想什么呢!我往外散钱是为了和大家打好关系,在宫里行走方便!”
谭鹊突然想到,“程哥哥的名字,难道也是进宫后改的?是不是为了有个好运气?”
谭鹊自己就是这样,进宫当太监的都是贱命,自然取得也都是贱名,谭鹊原名谭狗子,但是进宫当差后自然不能再叫这样的名字,以免污了主子的耳朵。
于是当初花鸟房的大太监就随手指着笼子里的喜鹊,给他取了谭鹊这个名字,“你的名字里本来就是动物,现在也改个动物。狗子不雅,我们花鸟房也没有猫猫狗狗,最多的就是鸟雀,喜鹊的鹊字吉利得很,你以后就叫谭鹊吧。”
谭鹊一直觉得大太监给他取的名字的确不错,他从花鸟房被调到驯兽司、又从驯兽司调回花鸟房,虽然不像主子面前的太监们那样油水足、有风光,但是也没什么勾心斗角,一直清清静静。
不论是猫狗还是花鸟,只有你用心对它们好,它们一定会回报你的。反倒是人不一定,以怨报德的人在宫里宫外都少不了。
谭鹊最终在宫里是病死的,太监里本就少有长寿的,从小就落下一身病,谭鹊活到这个年纪也勉强满意了,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能重新活一辈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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