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城走时,舒姝仍然睡着。
他走后,龚倩推推病床上的人道,“人走了啊。你声音咋了?”
舒姝睁开眼睛,摸着自己的额头道,“嗓子跟火烧似的,头晕得很。”
龚倩赶紧叫来护士,量体温了,三十七度。
护士说,头昏是正常的,嗓子痛是手术时插呼吸器伤了喉咙,又交代了些基本事宜,比如排气后才可进半流质类食物,麻药大概会在六个小时候后完全失效,到时候会很痛,熬不住的话可以选择吃止痛药或者打止痛针。
舒姝说,“能熬得住,谢谢你。”
护士走后,赶在龚倩提问前,舒姝指指喉咙比划一番,“痛。”
“装吧,继续装,”龚倩说。
舒姝呵呵的笑了。
“你还是别笑了,你笑得很假,也很僵硬。”
“那是因为伤口时不时痛一下。”
“呀,喉咙没事了?”龚倩没好气的说道,“得了吧你,麻药都没过,伤口痛什么痛?”
见舒姝没啥反应,龚倩道,“他谁啊,来嘛,八卦下。”
舒姝沉默一会儿,“干嘛对一个陌生人那么感兴趣?”
“谁叫他是个帅哥呢?”龚倩拍拍她的肩道,“小妞,狗屎运不错哦~”
舒姝说,“你怎么知道天上掉一下来的一定是狗屎运,说不准真是狗屎呢?”
龚倩皱皱鼻子,“你这些年不交男朋友,不会是在等他吧?”
“我像是在等谁吗?”她问,摇了摇头道,“我谁也没等。”
舒姝想:人类果然容易被美丽的外表蛊惑,若顾亦城是个猥琐且落魄的男人,龚倩的问题会不会变成,他就是一直缠着你的人吗?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咱报警吧。想到这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次真的感觉到微微的疼,不过是胸口。
夜里,舒姝发烧了,喉咙像火烧似的,腹部以下很痛,非常痛。她想翻身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手脚僵硬根本动不了,嘴里发不出声音,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感觉被子往上提了提,温热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指尖抚过她紧咬的唇,传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医生,她额头有点烫,看样子痛得厉害。”
“病人身体不大好加上发烧,打止痛针吧。”
“什么针,有副作用吗?”
“止痛针主要起镇痛的作用,镇痛的同时就会抑制神经中枢的反应。”
“算了,算了,不打了。”顾亦城摆摆手道,“能让她不那么痛吗?”
“病人刚做了手术,痛是必然。”
“我当然知道是必然,我的意思是有办法让她不那么痛吗?当然前提是没有副作用。”
一阵沉默,“恐怕没有。”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专业性,请叫你们院长来一下。”
“顾先生,我有十二年的妇科临床经验,请您相信我的专业性,这事找院长也改变不了药理本身的副作用。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打针,病人熬过今晚就好。”
“没看见她痛得厉害吗?”
“那您看这针还打吗?”
“不打。”
……
“等等,还还是打吧,量少点……”
“轻点,别把她弄醒了。”
舒姝使劲眨了眨眼睛仍然睁不开,接着手臂便被扎了一下,不一会儿,伤口好像没那么痛了,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舒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伤口还是很痛,但并非不能忍受,病房剩下她一个人。护士来给她量了体温,检查了伤口,吊了盐水,再次强调排气后才可进半流质类食物。
一直到中午,舒姝才通气,护士端来鸡汤和小米粥,她喝了些粥。
下午两点的左右,龚倩便来了,推着舒姝去楼下晒太阳。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两人坐在花园的藤椅上闲聊。
只听“嗖”的一声,一架遥控飞机迎面飞来。龚倩下意识挥手去挡,遥控飞机至空中飘落,不偏不倚停在舒姝脚边,不远处几个男孩嘻嘻哈哈跑了过来,开口道,“阿姨,飞机是我们的。”
“什么阿姨。姐姐,叫姐姐。”龚倩脸一沉,叉腰说道,“刚刚多危险知道吗?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要是吵着、吓着病人怎么办?”
“可你明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