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威拉德这种会把自己给伪装成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又有强大实力的人大部分时候是不会有人那么想不开去对他下手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
一方面是他足够聪明,有着强大的洞察力,另一方面,总是会有人觉得仗着权势什么的能够让别人屈服,只要不曝光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米亚在有多少人对威拉德表达了倾慕之情这件事情上面没有兴趣,但从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被同忄生爱慕这件事很厌烦。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他对我没有兴趣?”威拉德嗤笑一声,把米亚给拎到了自己的怀里,“以及亲爱的哈蒙小姐,你是否愿意解释一下,既然那孩子对我没兴趣,为什么会对你有敌意?”
他的脸几乎是贴着米亚的脸,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确保这小混蛋不会在这件事上面又耍什么滑头把他给糊弄过去。
米亚:“”
真是的,这就是男朋友太聪明的糟糕之处啊,要是一个笨一点儿的男朋友的话,这个话题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嗯哼?”威拉德轻轻咬了咬米亚的鼻尖,示意她赶紧回答。
“好吧,我想是他应该是误会了奥利弗对我有点儿意思,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米亚撇撇嘴,解释了一下。
如果面对埃利奥的人是个心理学家的话,那现在一定会很高兴自己有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课题研究体。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很情绪化,性格也很别扭又偏执的男孩儿。
就米亚所观察到的,他应该很喜欢奥利弗,但却又表现的对他一点儿意思没有,反而一副有点儿敬而远之的样子。
而奥利弗,米亚只能说这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对未来规划的很明白的理智派。
他肯定很喜欢埃利奥,但这也不会耽误他给自己找个女朋友,甚至是妻子,就像是很多他的同类那样。米亚甚至有种感觉,如果不是她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并且还是这样一个有威慑力的男朋友的话,在埃利奥的这种冷淡的对待下,奥利弗没准儿还真的会对她展开攻势。
毕竟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姑娘要比以后出了社会的职业女性好糊弄多了,而且两人同为西部人士,有很好的交往基础。
“看来我这几天缺席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威拉德瞬间兴起了危机心理,决定明天就不去跟帕尔曼先生讨论专业性问题了,看紧米亚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想太多了。”米亚对他的这种好像她随时会甩掉他的想法一直都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的这种错觉啊?
“因为我对意大利真的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威拉德假笑。
这倒霉破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就算是正常人到了这里都会变得不正常了,鬼知道米亚是不是会突然之间抽风搞事情?
毕竟这小混蛋有着十分不良的前科,在对待她的时候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米亚:“”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威拉德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她,真的没有必要好吗?
但既然男朋友这么担心,她也不好继续刺激他,“那我们明天出去玩吧,来都来了,总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画画学习标本保存是吧?”
之前因为威拉德去跟帕尔曼先生讨论专业问题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她也就懒得动,要么就是去院子里面吃帕尔曼夫人做的零食,跟一群女孩子们一起八卦,要么就是窝在房间里面画画。但是现在倒是可以考虑一起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出海?
很好的主意,要是没有在大海中间看到一个男人举着船桨拍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脑袋就更好了。
“stop——”米亚瞪大了眼睛,远远的看着有着一颗金灿灿的脑袋的男人举着船桨疯狂的砸着另外一颗金灿灿的脑袋,大喊了一声,本来正在悠闲的划着船桨的威拉德也加快了速度,向着那边的方向冲了过去。
“啪嗒——”瑞普利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船,惊慌失措的松开了手,“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头蹲在船上哭泣了起来。
米亚:“”
威拉德:“”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刚刚那么凶残的搞死了一个人,现在就这个受了刺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的样子,以为这里是在演电影呢?这么戏剧化?
“小心!”威拉德示意米亚不要靠近,他自己则是拿起了船上的钩子,用力的抛进了载着两个金发男人的小船。
刚刚即使是米亚大声呼喊,也没有让这个金发男人停下自己砸在另外一个金发男人脑袋上的手,这已经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们必须打起所有的精神来应付他,不然的话,在这种全是海水的环境当中要是翻船了,那真的是没有了活路。
“i’msorry”瑞普利不停的重复着他很抱歉的事情,脸上的血迹跟泪水混成了一团,一双雾蓝色的眼睛中全是恐慌跟无措。
看上去有种十分小白兔的感觉,如果不是他的手上跟身上还沾着另外一个金发男人被他活活打死的时候迸溅出来的血液的话,说不定会让这种受害者的形象更加可信。
“i’msorry他想要弓虽女干我sorry”瑞普利的眼泪越流越多,最终捂住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已经没气了。”跳到这艘船上的威拉德收回了放在迪克脖颈上的手,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跳动的迹象。
举着船桨警惕的米亚:“”
每次靠近意大利旁边的海都会发生事情遇到尸体,该说这地方真的很邪门吗?
此时的她选择性的忘记了之前几次在意大利的海边遇到尸体的原因,彻底的把自己给撇清了出去。
但这跟现在的情况无关不是吗?
两个人皱着眉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只觉得一阵头疼。米亚很想要送他一个手刀,让他消音;威拉德更是烦的要死,想要把他给拴在船尾让他感受一下海浪的冲击然后闭嘴。
可问题在于他们现在不能这么干,至少是在意大利这鬼地方不能这么干。
“但我觉得还是要控制住他,别出现什么意外。”米亚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瑞普利,非常冷静的说。
虽然这个人说死的那个金发男人想要弓虽女干他,但米亚认为事情的真相还有待商榷。
毕竟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的,而且这个哭的一脸可怜的小白兔也许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白,至少他那双冷酷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并非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惊惶失措又无助。
既然这样,他们还是尽快把这人给送到警察局去,省得到时候出现什么变故。意大利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他们又不是意大利人,更不是意大利警察,为什么要承担这种责任?
威拉德对米亚的意见很赞同,接过了米亚递过来的绳子就要把瑞普利给绑住“等等?”这卷绳子是什么鬼?为什么船上会有这种东西?
“?”米亚疑惑脸,等什么?
“算了。”威拉德皱了皱眉头,也许是他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船只的内部装备才会漏了这卷绳子吧?
米亚更疑惑了,算了什么?这绳子有问题吗?她特地选了更细体积也更小的尼龙绳塞进包里面的啊
绳子的问题暂时先搁置到一边,两个本来打算在海上度过美妙一天的人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自己的计划,到了岸边之后,迅速的喊来了工作人员,要求对方报警。
然后又不得不因为是目击者的原因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
‘我真的讨厌意大利的警察。’跟在警察后面的威拉德当着警察的面吐槽他们——当然,用的既不是英语也不是意大利语,而是在米亚的腿上敲击着摩斯密码。
他向来知道自己的小混蛋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又精通多少奇奇怪怪的技能,此时敲击的速度简直快极了,‘而现在,我们不得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群垃圾身上。’他刻薄的敲击出了一段话,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米亚望天,她也讨厌意大利警察啊!
但现在能怎么办?
‘还是给造船厂的人打电话吧。’她在威拉德的腿上敲击着,一脸的无奈。
就意大利警察的那种效率,真的很难说到底会让他们配合做笔录到什么时候,又会干出来什么折腾人的事情出来。这种情况下,还是找资本家出面来搞定事情最好。本地超大型企业,法务部的能力就算是再差,也差不过意大利的警察吧?
旁边看着两个人在腿上摸来摸去的警察一脸无语,美国人就是这么粗神经,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在警车上搞起来,真不愧是堕落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