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春时节,孟州去往长安的官道上三匹健马疾驰而过,马上骑士的马术甚是了得,此时路上仍有颇多行人,但是那三匹骏马发足急奔,却不曾撞到行人和物品,只见骑在马上的都是精悍的汉子,个个一身劲装且身配兵刃,一副游侠儿的打扮,精神抖擞的任谁见了都得喝声彩。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见有人叫好,其中跑在最前的那个骑士更是有心卖弄,伏下身子一个燕子抄水,摘下路边的一朵野花别在自己鬓角上,他矫健利落的身手更是引来众路人震天价的喝彩声。
那骑士身着一身青色劲装,身材修长,一方国字脸,浓眉大眼,约莫二十上下年纪。他身后两个同伴一穿黑一穿白,那穿黑衣的骑士年龄稍长,长着一张长脸,神情沉稳,而穿白衣的骑士则是一副笑嘻嘻的圆脸,正对那青衣的骑士打趣道:“师弟莫要只顾卖弄,小心撞坏了别人的东西,没的白白挨大师哥一通责备。”
那青衣骑士笑着应道:“二师哥你多虑了,以你我的手段怎么可能伤到人哪,大师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说完他一挺身,一招“一柱擎天”,直接在奔驰的马背上站立起来,手搭凉篷向远处张望,那腿脚如同在马背上生根了一般,那骏马虽然疾驰如电,但青衣骑士的身体随那马匹奔跑的节奏起伏,如履平地,骑术精湛若斯。
“大师哥、二师哥,前面有个酒肆,我们去那里打个尖,歇息片刻,吃些酒食再上路可好?”那青衣骑士张望了一番,翻身重坐回马背上,也不等二人回应,便一马当先急奔而去。
那白衣骑士不禁哑然失笑摇头说道:“这小师弟这么大人了还是那急脾气,大师哥我们赶紧跟上,莫要真让他惹出什么事情来。”说完两人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那青衣骑士纵马来到一家酒肆跟前,这酒肆虽不大但是因为临近官道,在这里打尖休息的旅人还真不少,进出这酒肆的,或买了吃食在这附近席地而坐的,亦或是走东穿西向旅人兜售物品的小贩,林林总总的十分热闹。
青衣骑士一发兴起,也不减慢马速,将那马儿操控的如同跳舞一般,在人堆里闪转腾挪、游刃有余,有时吓的几个胆小的屁滚尿流,一阵笑骂传来,青衣骑士则哈哈大笑也不以为意。
青衣骑士在酒肆门口下的马来,将马牵到马棚,交代小二上好草料,径直走进酒肆,一进店门就闻到一阵浓郁的酒肉香味,让人感到饥肠辘辘、食指大动。
“店家!三副碗筷,好酒好肉,快快端上来,休要啰嗦!”那青衣骑士大声喝道。
一个伙计笑容满面的抱着一个酒坛子迎上来招呼道:“这位客官,小店祖传佳酿唤作‘透瓶香’,客官是否来点。”
不等答话就倒上了一大碗,青衣骑士正觉得口干舌燥,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气儿将那酒水饮下,还真是香气扑鼻。
“这酒水还有点意思,将这坛子酒就放下吧!”青衣骑士说道。
那伙计将酒坛放下说道:“那您老慢用,有事儿您招呼。”说罢转身便要走。
青衣骑士一把拉住那伙计说道:“这酒有了,再给我切十斤熟肉,十斤面饼来。”
伙计道:“这位客官,面饼一会儿就给您端上来,只不过这熟肉,抱歉的很,小店没有熟肉可卖给您的。”
青衣骑士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奇道:“怎么你这店又不是庙庵,怎么连荤食儿都没有?那这香气又是哪家铺子的,你速速去给我买来,总少不了你的跑路钱便是。”
那伙计一个不服气,争辩道:“这可是客官您搞错了,想这附近百十里谁人不知小店祖传腊汁肉的大名,咱家这腊汁肉又名百里香,出锅肉香可飘百里,其味道鲜美
无比、肥而不腻,很多食客老饕不辞辛苦、远道而来都要来尝尝小店的手艺!”
青衣骑士喜道:“居然有这等妙处,你那什么腊汁肉速速取来,待我们兄弟吃的尽兴,自是少不了你的赏钱。”
那伙计此时方觉失言,苦笑道:“客官,实在抱歉,小店的腊汁肉现在确实不能买给您了,其余的酒水汤面管够。”
那青衣骑士一把揪住那伙计的衣襟,怒道:“既是你家店里有的,凭什么就不买给我们,怕爷爷们吃 了饭没钱会帐么?”
说完哗啦一声从包袱里扯出一串铜钱来,‘咣’的一声将那串铜钱撂在桌上,“快快拿肉来吃,不然爷爷的拳头可不认人。”青衣骑士愤怒的晃了晃砂锅大的拳头。
伙计见识人多,知道这个青衣骑士乃是江湖豪客,快意恩仇,实在是开罪不起,只好连连求饶。
“师弟!还不快住手!”那白衣骑士一进店就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没搞清楚情况连忙喝止。那青衣骑士见二位兄长到了,将那伙计掷开,他手上劲力好大,那伙计被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青衣骑士怒道:“二位师哥来的正好,这厮好不可恶,这店中明明有好酒好肉,却不愿卖给我们,待我将他暴打一顿,好为二位兄长出出气!”说完提起拳头就要上去动粗,直把那伙计吓的连连求饶。
这时这酒肆的掌柜的见事不妙,赶紧上前说道:“三位好汉手下留情,有话好说,全怪小二没把话说清楚,并非是小店怠慢客人不卖腊汁肉给这位客官,实在是因为有一桌客人将小店的腊汁肉尽数买了去,小店现在实在无肉可卖了!”
三人望店里看去,只见里面摆了一张大桌,四个人围坐在桌子周围,桌子上堆的满是美酒肉馔,那四人皆是江湖打扮,而其中有一个身着僧衣,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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