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回来,拿了钱,他就得回家。”
“就是嘛。还没跟你说呢,他特别崇拜你。”
“少来这套。”
“老谢,咱们得应付生计,不能跟你比。对了,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给老鬼服用了一种药,一种我当初从地下出来后也服用过的药?”
“没错,去了地下湖的人,都需要服用那种药。”
“那药有什么疗效?”
“那是亿森研发的应急免疫药品,专用于预防感染某种特殊的,还不被我们了解的病毒。目前,那种药还没有进入临床。”
“不会是还处于试验阶段?”
“准确的说,连进入试验阶段都还不到。”
“我操,那还敢给我们服用!”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什么意思?”
“这种药对人体危害不大,目前来看是这样。但那种病毒一旦感染,将非常可怕。你绝不会愿意受到那种病毒感染的。”
“那到底是种什么病毒?”
“不知道。”
“狗屁,连病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给我们吃药,这算什么?这是草菅人命,知不知道......”我脑子一转,想了想说,“不应该啊,这不应该是亿森这样国际知名企业的做派。何况还有政府在后面背书。”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放缓了语气,“其实你想说,这事不该我知道,对吧?如果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你也别再说什么不知道,直接告诉我无可奉告就好了。”
老谢古怪的笑了笑,说:“好,无可奉告。”
“行,明白了。”
“其实你最不应该瞎起哄。”
“为什么呢?”
“你掉进洞子,钻进了危险区域,完全是自个儿的事。人家拿几乎唯一对你有帮助的药品给你用,你不感谢就算了,哪还那么多怨言。”
“是的,我心里感激不尽,只是话有点多。”
“东子,其实我现在的感受,跟你完全一样。咱俩只是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角度
不同。那种药里,只有最后一味主要成分的药理报告还未获得评估,但时间不等人。如果需要,我会毫不犹豫的服用。吃了它,也许会让人感觉不适,会有些异常反应,会产生幻觉,甚至可能噩梦不断,但是,对于想要获得的答案来说,这些罪值得受,不算什么。陆羽农早就在服那种药。”
“难怪他皮肤那么难看。”
“不,那跟服药没关系。他天生就是那种肤色。那药里面,包含许多生物提取物成分,其中最关键的一种,原料就来自你那位老哥的劳动成果。”
“老鬼上次钓到的鱼?”
“虽然还没经过临床验证,可那方子自古就有。”
“古人的方子?考古,制药,难怪你们牵手走到了一起。”
“这其中关系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多想想也知道。”
“竟是这样。这么说,你们是确定还要进去,对吗?”
“是的。”
“那么,还有个问题你们或许应该重视。”
“什么问题?”
“老鬼告诉我,那里面有另一拨人在活动,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在生物制药领域,亿森的确有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上次事故,可能缘于商业竞争?”
“商场如战场,本就十分凶险。”
“政府方面对此什么态度?”
“双方早就有约在先,在考察工作没有取得必要的成果之前,官方的态度是中立的。他们是提供了一些政策性支持,但也仅此而已。当然,若是涉及到法律问题,自会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不过,亿森并不愿这么早揭牌。”
“所以,他们还没打算把事故原因公开?”
“跟你一样,我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也在观察。看起来很有意思。给我的感觉,陆羽农好像巴不得发生点这样的事。”
“他是我见过最难捉摸的人。”
“他很特别。”
“行,听你推心置腹的说这么多,我心里踏实多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又要出门,早点休息。你看你,黑眼圈都有了。”
“释怀了?”
“是的。帮我把小强的人情说通,就全释怀了。”
“去睡吧。”
回自己房间前,我又去了趟老鬼和小强住的房间。老鬼已经睡着了。他斜着身子躺在床上,用枕头在背后撑着,免得翻过来压着伤口。
康小强还在看电视。他说我肯定会来,所以没睡。
“告诉你个消息,”他高兴的说,“刚才来了个公司的人,就是那位戴眼镜的小伙。他问了老鬼的情况,说要安排他回重庆治疗。他还送了药来。”
“药?”我现在听见这个字就紧张,“什么药?”
“说是帮助睡眠的药。”
“给我看看,”我接过康小强递过来的药盒看了看,“哦,是的。这不过是褪黑素,是帮助睡眠的。就这一种?”
“是的,他说鬼哥他们这次熬了几天,需要休息。”
“他是需要休息。”
“那人还说,如果他的伤恢复得好,可能还赶得上下一次考察。因为这次的人选,主要还是上次那批。他们看中进去过的人,有经验。”
“老鬼还愿意去?”
“嗨,你是没看见。听说能去,激动得就差给人家磕头。”
“你能不能说话别那么夸张。”
“反正就是欣喜若狂。要不,现在哪能睡这么踏实。”
“真的?”
“不信你明天自己问他。”
“这老哥......”
“你是没见他那副样子,我以为跟在医院时一样,又犯病了呢。”
“哦,对了,那种情况,我问过老谢,知道原因了,应该没什么。可能只是药物作用。就是他们给他吃那种没有标签的药。”
“真的?”
“真的。良心药,我也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