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他要做最后的清理功夫。
小明这个杀手,他的职位是清道夫。
他举起汉阳枪,只剩最后四发子弹,他谨慎的喵着鹰架,毛竹与毛竹之间的麻绳捆绑处。
“砰”第二枪,第三枪往楼下的鹰架扫去,“砰砰”第四枪射在鹰架的绳子上。
这枪声与楼下的锣鼓声混在一起,显得有点滑稽,好像一个合唱。
四响枪声也终于弄醒楼下的所有的路人,商人,流民,流莺,艺人,乞丐,摆地摊的。
此时整条街才真的乱成一团,大家四处乱窜,仿佛洪水将至。
圣公会医院门口,华人巡捕根据枪声辨别方向,他立刻往楼上看去,漆黑的楼顶,漂浮着一点白烟,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跳开。
“果然在天台!”华人巡警道。
洋人巡警也点头道“走!我们上天台抓这人!”说完,两人往洋楼方向跑去。
天台上,小明发现有人知道他的踪迹,刚刚射击这四枪,子弹也用没了,他捡了地上的另一把汉阳枪,做事得 the sh*t (没有留下手尾),小明迅速跑到后面的螺旋梯,极速下楼。
花楼街,圣公
会医院门口,“啊啊…有人乱开枪!”
“快跑啊!”到处乱窜的市民,一些行的缓慢的残疾乞丐,仿佛被世界遗弃。
洋人巡捕往圣公会医院对面的洋楼跑去,圣公会医院对面的鹰架突然发出声音“啪啦啪啦!”被绑紧的麻绳应声而断。“轰隆隆”被他射了四枪的鹰架,突然间承受不住,往圣公会医院倒去。
这鹰架就大剌剌的往两名巡捕头上倒下,鹰架高四层,高四层楼的鹰架哗啦哗啦的四飞五裂,一根根毛竹四处飞舞。
这么高的鹰架,“嗖嗖嗖”十几根毛竹就往下面一些看热闹的路人飞去,此时来往的黄包车至少有两辆,马车一辆,都被毛竹砸中,最珍贵的t型福特汽车刚从美国进口,开着新车的纨绔子弟还没开几里路,就这样被砸中,瞬间不省人事。
花楼街混乱一片,哀嚎遍野,几名卖麻花的小贩正收拾他们摊位,就莫名其妙的被这些毛竹给压死。
抬轿子的轿夫也更没想过,抬个轿都会被砸死。
围在警卫尸身旁边的路人和围观群众,闪避不及,也全部被砸中,无一幸免。
鹰架就像只猛兽,吞噬了这世俗百姓,全场人后知后觉,这时才恍然大悟,可惜这也太迟了,坍塌下来的鹰架,已砸死几十人到上百人不等。
此时花楼街烟雾迷漫,都是鹰架卷起的浓浓灰尘。
洋楼天台,小明就好像游花园一样平静,他就是个死神,瞬间结束了上百条人命。
他手上拿了两把用过的汉阳枪,慢慢从洋楼的螺旋梯走到一层,他把汉阳枪仍在后巷的垃圾堆里,他预测在过不到两盏茶时间,睡在后巷的流民乞丐,就会来翻垃圾,到时他们就会把枪拿到某个地方,之后就没有人知道是谁用这把枪了。
圣公会医院前的鹰架坍塌事件几乎把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金凤惊醒了。
金花的居所此时烟雾弥漫,昏黄的煤油灯有股邪魅诡异的味道。
她放下烟杆,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来,裹着小脚的金花艰难的穿起绣花鞋。
“小明,你已经洗澡好久了,快点出来,外头好像发生大事了?”金花大声喊道,偌大的民居仿佛只有她一人,难道那个小明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