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绿毛猴子走的并不快,慢悠悠在前边晃着,画戟给他造成的伤,往大了说,是‘天道’造成的伤害,无法愈合。往小了说,只不过是腿上的一个小伤口,很难造成严重影响,他听着袁飞的话,回头扫了二人一眼,指了指方才被画戟打伤的腿,说道:“我受伤了。”
袁飞气的不行,一扯袖子准备上去干架,画戟费尽气力,连忙拉住她,生怕这个母猴子又添乱,不过看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禁暗忖,定是怕遇着城主府那队人马,才会如此急切。
袁飞虽被拉住,但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绿毛猴子沉默前行,并未将对方口中的不断吐出的脏字儿回事。
圣山的道路极长,但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碰上一颗苍松,也不知它们是如何在这冰天雪地中生长的,苍松五丈范围内不曾有积雪,是一片干燥湿润的黄土地,苍松下无一不坐着一位浑身都被裹在袍子里的怪人,有的面前放着棋盘;有的面前放着刀剑;清茶、古书有之;更有甚者,
面前一头青牛,二者相望无语……
这群裹在袍子里的怪人,并未被不速之客吸引丝毫注意,埋头专注与身前事物。
画戟愣愣看着这处神奇,疲惫、与脑海中不断翻腾的痛楚被好奇心冲淡不少。
十二颗苍松,十二位全身裹在黑袍中的怪人,再加上前边那只绿毛猴子,很容易便令人联想道浮石十三猿。
袁飞这时候估计也是骂烦了,不再对着前边兀自赶路,不理人的绿毛猴子喋喋不休,附耳对着画戟说道:“他们就是浮石十三猿了,不过他们整天对着身前的东西干嘛,我就不知道了哈。”
画戟微微点头,眼皮子又磕在一起了,他奋力撑起眼睑,轻声回答道:“……我看是有些变态。”
袁飞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严重表示同意这个观点。
不过他很好奇的是,上边这群人都是坐在苍松下的,绿毛猴子怎么是独自一人在山腰的雪丘上?
不过这个疑问立刻就被他甩到脑后,因为刚路过十二颗苍松,又往前走了一小会儿,离着峰顶还有着不小的距离的时候,前边哪个绿毛猴子就停了下来,指着前边一处平整地说道:“到了。”
环绕着圣山的山道只不过将将走了五分之一,立着峰顶还远着呢,画戟忍着剧烈头痛与倦意抬头望了一眼,那边有间茅草屋。
这间简陋的茅草屋,用捆绑的树枝沿坑壁围成墙,简陋地抹上草泥,而在草屋周遭十丈之内,并未有积雪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翠草地,草地上夹杂着少许白色植物,画戟努力睁着由于疲惫,将要合在一起的眼睑,看着雪山之上难得的一抹春色,认出那是昊陀草。
而草地边上是一方田地,里边种着他极为熟悉的东西……黄瓜……
这时候,绿毛猴子整了整衣衫,在屋前跪下,声音放低不少,在空旷雪上之上,却似信徒在诵一首轻灵的歌,他声音恭敬。
“主人,那两位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