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一片欢声笑语。
“刘道友,这种东西……如何吃啊?”孤城在和刘痨王巧、冯爱爱曹大力坐在一桌,正捏着一只硕大的青色蠕虫,脸色发白。
“大师兄,你该叫我师弟才是,莫要再称道友了。喏,这样,先咬掉头脸,然后往嘴里这么一吸……”刘痨握着蠕虫,张开大嘴喀吧一声咬掉头脸,滋滋嘬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无更界鸡鸭鱼肉少见,都在大聚落里养着。这儿就虫子多,啥模样的都有……这香虫在地下几丈深处钻来钻去很难捕捉,看来恶心,但吃起来美味得很呐!一般我们都吃不到……”
孤城在扭头看了看曹大力,那厮正从桌上拎起一只黑色肉蝎,放在嘴里嘎吱嘎吱一阵嚼,“大哥!你尝尝这,脆!香!有点像鸡肉嘿……”
孤城在胃里一阵翻涌,只得学那冯爱爱一般,抓起盘子中灵谷烘培的馒头撕开往嘴里塞着。随即捅了捅那边吃虫喝酒的王巧,小声问着:“王道……王师弟啊,我现在还不知道宫主名讳,他老人家怎地不跟我说呢?”
王巧捏着一支肥壮的虫腿,抿了一口酒,“宫主自然不乐意主动跟师兄说的,我之前却忘了告诉你。嗯,宫主姓劳,名壮壮。”
“劳……劳壮壮?!”孤城在差点被馒头噎住,猛咳了几下,“好……好名字啊!”
“我们一般都直接称呼他为宫主。”冯爱爱见孤城如此模样,轻声笑
着。那边曹大力看得眼睛发直。
“对了,师兄,宫中的事宜我要跟你讲一下,”王巧瞥了一眼曹大力,面色稍带不愉,对孤城在说道:“一般来说无甚大事。收集息壤、管理凡人一般都是手下师弟们做的事。传道授业、指点小师弟们练功,全是宫主一人操办,大师兄只需专心修炼便是。如有勾陈界的仙泽殿前来收买息壤或是寻常争斗等,这就是大师兄要出面的事情了!”
孤城在点点头,心中却是暗自焦急。回来的路上曾和白狐在识海略做沟通,白狐费尽口舌,总算劝得孤城在,让其筑基后再去作那回清灵界的打算。筑基丹什么的完全不必担心——届时两颗先天血石灌下去,加上被灵力滋养十年的强大神识,到了练气十层大圆满后,想不筑基都难。
唯独是修炼的时间——白狐估计,以孤城在的天赋悟性修炼上古遗法“引灵诀”,要筑基怎样也得二三十年。孤城在一听便要急眼,弄得白狐又是一阵抓耳挠腮,类似于“主人现如今的实力去了清灵界也激不起什么浪花”、“主人弄不好就被路旁吃草的灵兔取了性命”、“筑基期去了清灵界也只能当个内门弟子”一类的话翻来覆去地说,总算稳住了焦急异常的孤城在。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青竹还活着”。想到这儿,孤城在眼睛又是一红。那旁刘痨酒量不佳,已是喝得晕乎乎。扭头见孤城在情绪不高,只觉自家名门小派委屈了这练气期打昏筑基期的大师兄,当即身手拍了拍孤城后背,劝慰道:“师兄,其实你不知道,冯爱爱的云灵根实在是修真界奇宝。如今灵根补全,修为稳涨不说,宫中生意自然大好!咱们将花火岭打残的事儿,也很快会传遍无更界……要我说不出两年,我上古真德无量宫肯定能跻身一流门派!届时大师兄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收他个貌美如花的女弟子,从这里,嘿嘿,教导到那里……”
王巧和曹大力已然喝大,全然没听刘痨说些什么。冯爱爱则被羞得掩面不语。孤城在见这老头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漾起春色,越说越不对劲,赶忙插嘴:“嗯嗯!师弟说的是……不过我现在的确有几个,算是徒弟吧!嗯,在刚到无更界四处溜达时收的,要不也把他们叫过来?”
刘痨喘着酒气,乐呵呵地说道:“没问题!明日对宫主说一声,定然应允!他们……嗝,他们都是散修?”
孤城在笑道:“是啊,实力挺低的,但都有些独特本事,我瞧着稀罕,就收啦!”
“如……如何本事?”刘痨醉醺醺地问道。
孤城在板着手指头,“一个叫犬句,是个……体修!力大无穷。一个叫石雨,别看尖嘴猴腮的,但是比较……有趣? 还有个叫落飞的姑娘,做饭很香……”
孤城在正待说及白狐,却觉识海中一阵尖叫,“主人莫为奴取什么名字!奴就在这山谷里慢慢修炼!奴才不去什么傻宫!”
孤城在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