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拳法使完,孤城在灵力已经枯竭——练气六层仅能挥出十下巨灵拳,如今激动之下十二拳尽出,自己刚刚液化的灵力荡然无存,气海空荡荡极为难受,只站在原地急促喘息。
“打完了?”修士稳住身躯,略带鄙夷地看了一眼孤城在。
孤城点了点头。
“灵力见底了?”修士讥笑。
孤城在又是点点头,貌似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修士未曾察觉,一枚闪着红光的透明石珠从他的袖口滑落掌心。
“这样吧,把你用的这功法交出来,我留你魂魄放六道转世轮回。如何?”修士想了想,对孤城在说道。
孤城在摇了摇头。同时示意扑将上来的老狗、大鼠和白鹤快些退去。
“你竟然还有低等灵兽?”修士大感意外,随即身躯微微一震,一层白芒笼罩在周身,数十枚光刺团团围住孤城在,蠢蠢欲动,“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放心,搜魂不是很痛的,坚持一下就好……”
一挥手就要将孤城在扎成刺猬,忽地体内涌出十余股怪异力道,宛若地震一般横冲直撞引起阵阵剧痛,接着喉头一甜险些呕出一口鲜血!怪力很快散出体外,在肉身与护体白芒的空隙间来回冲撞,身躯剧烈地抖动起来。
原来纵使古修复生,也绝瞧不出孤城在施展的是千年前的那个“巨灵拳”。顾名思义,巨灵拳的优势在于势大力沉,练气六层就能轰出练气八层的全力一击;加之孤城在将李混儿五虎断门刀的“蓄力”之劲蕴于其中,由脚踝处发力层层叠至双拳,这一招下去,虽起初并无大碍,但层层后力已没入四肢百骸,不多时便在体内震荡起来。
正大惊失色间,却见那孤城在止住喘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周身爆发出远远超越练气六层实力的灵压,又是一阵巨灵拳劈头盖脸地砸向自己。修士刚刚抬手打算捏出个什么法决,却眼见护体白芒被孤城在打得寸寸碎裂。惊慌失措间,蓝色拳罡着着实实轰上肉身,周身漾起汩汩剧痛,气海内疯狂翻涌,双眼一翻就此昏死过去。
孤城在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双拳一片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根根白色指骨。一旁老狗、大鼠、白鹤一拥而上围在身前。同时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扑向倒地昏迷的修士,却是白狐张开小口,瞅准咽喉处,锐利的狐齿就要咬下去。
“白……白狐,等下!”孤城在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主人,他必须死!你的巨灵拳只是攻其不备,层层叠力震荡气海,才让他暂时闭气晕厥……”白狐扭头对孤城在大声说道,“筑基期修士一旦醒转,认真和主人交手,各色法器符箓使出来,再多的先天血石也没用!”
孤城在一阵犹豫,却痛苦得再也说不出半句话——“蓄力巨灵拳”虽攻敌不备立下奇功,但巨大的反震之力早已将肉身重伤——从脚踝到双拳骨骼尽裂细纹遍布,站也站不起来……
在大秦西北方,有一豪族铁家开枝散叶、世代把持一国权政。因其一手培
养的数万“浮屠铠士”令以北蛮族闻风丧胆,加之世家权重、连王都不怎么放在眼中,于是干脆将一国之名也改了,“铁浮屠”的名号响彻西北。
要说什么季节蛮族最难熬?毫无疑问该是初春。冬储的土元兽肉已吃尽,而嗷嗷待哺的小兽尚未长成。荒凉的沙漠戈壁处寸草不生,仅有的绿洲也荆棘遍布,没什么吃食。
于是,纵然浮屠铠士在如何刀枪不入、所向披靡,蛮人仍是硬着头皮,对铁浮屠发起了烧杀掳掠。
这日,浮屠千人长蒙未正领着千名身披重甲、形似铁罐般的铠士在稀疏草原上缓慢前行——探子来报,有蛮人一氏,正倾其全族南下攻掠铁浮屠最北之茫原镇。蒙未自家族受命后,立刻马不停蹄前往守备,奈何为防备蛮人随时突袭,因此一路重甲随身,一千人的队伍行动缓慢。
正当地平线处隐约可见茫原镇那低矮城墙时,蒙未心一沉——城外的零星农舍篱笆处,铁浮屠百姓尸体有的倒挂树梢,头盖骨已被掀起;有的堆作一团四肢、内脏全无,显是被蛮人刨心剜腹做了那果腹之物……
茫原镇近在眼前。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耳边却听不到任何打斗与嘶喊声。难道原在镇中驻守的二百浮屠铠士与众多百姓已尽数被蛮人杀死?
蒙未心中暗叹,还是来得迟了。一声令下准备率军进驻茫原镇。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就算蛮人埋伏暗处,自己这一千个铁罐头也不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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