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李雍转了转眼睛,他本能地思考着,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身怀血仙经,难不成是他们内部的高层核心...
随即他顿了顿,颤抖地说道:“我...我想活...”
“那你该告诉我,那会跳舞的毒药,是否出自你手?”封无咎冷冷地问道。
这会,李雍急忙跪倒了下来,哀求道:“不关我的事啊...这事与我们血堂无关,是使者秘密吩咐的,制毒之人,可是蛊堂那边...”
“嗯?”
从他这段话之中,封无咎愣是听出了些许味道来,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说起,但是他眉心一紧,随即又问了一句...
“蛊堂又是什么?”
“你?”李雍愣住了,霎时间明白了什么,于是下意识地就要暴起,却被忽如其来的一道冷光给震住了。
唔...
那李雍捂住了脖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终究是该死的...”封无咎吐了一口气道,“为害太多,虽身死不足以平天则...”
霎时间,那李雍身上的血气,渐渐地散发开来,没入了绝凌的剑身之上,仿佛一阵饕餮吞戮那般,惊恐而又波澜...
那些喽啰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他们无非是凡间普通的盗贼,原本的老大被李雍给谋害了,便认了这个身怀异能的贼人...
如今树倒猢狲散,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只有那个赵毅,还停留在原地,傻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不怕么?”封无咎此时的状态,对于这些凡尘之人来说,即便是仙人,也差不多就这般了...
“哈哈哈!”突然间,那赵毅仰头笑了起来,“你杀了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你的身份...”
“嗯?”封无咎看着他,收好了绝凌,走了过去问道,“你很在意么?”
“对!”
方才说罢,那赵毅忽而持斧拔起,接连使出了三招,一招更比一招凶险,如同大海波澜那般,前兴未艾,后叠又来...
封无咎自然不会被他这般拙劣的招式给碰到,他随意地后撤了几步,便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赵毅,心里蓦然有了一种熟悉...
“你这招式...”他不知从何说起。
“你是天衍之人?是么?”赵毅忽然说起,惊得封无咎两眼一瞪。
“你如何得知?”
“哈哈哈!”赵毅更是笑得狂妄,“两百多年了...终于遇到了一个天衍弟子...”
随即,他猛地走了过来,抓紧了封无咎的手臂,拍了拍道:“你是哪一脉的弟子?莫不是...”
还未说出那句话来,周边的树叶便簌的一声落下,随着风声的卷动,划过了他的脸庞。
“破军...”
嘶...
封无咎呼了一口气,冷静地说道:“你又是何人,怎么会知道天衍之事?”
听闻了封无咎这句话后,那赵毅确定了心中的答案,才稳重地说道:“方才看你使出的剑法,几乎跟我家传绝学那般,只不过我使不出你那般声势,所以斗胆问了一句...”
“你家传的?”封无咎愣了会,随即说道,“你祖上可是天衍弟子?”
“我太爷爷是破军之人,留下了招式武诀,所以...”那赵毅叹了口气,“想来天衍上,破军一脉早已断了,你应该不是天衍下来的...”
“你为何这么说?”
“你若是从天衍下来的,不可能身怀破军功法,所以,你应该与我一样,是沦落凡尘的破军弟子的后代...”赵毅笑着道,“真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能够修炼完整的破军功法...”
封无咎笑了,随即道:“你说,你太爷爷
是破军弟子?”
“是...”
“那你可听好了,我的辈分,可比你太爷爷还要高上一辈...”封无咎笑道。
“你不会是在说笑吧?”那赵毅自然不信,“你与我不过是同样身份,何来就成了我祖师爷了?”
“我不是你祖师爷,不过...我师承叶青罢了...”
嘶。
那赵毅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刚才说什么?你师承叶青?怎么可能!”
“我在天衍之时,便是拜入叶青门下...”
“叶青前辈早已经身陨泥尘,怎么可能授你功法,莫不是你自持神秘,故意忽悠我?”赵毅道。
“我并没有骗你,我也没必要骗你,你爱信不信...”撂下这句话后,封无咎转身便走了过去...
“你去哪?”
“去一个地方,交代一些事后,我就走了...”封无咎呼了一声,随即远处忽然踏出了一道黑影,其疾如雷那般,迅捷而至。
那赵毅见状,立马呆了眼神:“这马...不是人间凡品!”
“你已经恢复自由身了,别再跟着我了...”封无咎一跃而上了墨池的马背,回过头来,谨慎地对他说了道:“将来若是遇到天衍之人,也不要随意开口张问破军之事,更不要提起我...”
说着,墨池轻踏着脚步...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封无咎,有缘再相见!”
说罢,封无咎纵马而去,一步十丈如同飞行,不出一个时辰便回到了昔日的记忆里的地方。
...
灵阳镇,东平村。
吁...
墨池马缓速了下来,他驮着封无咎慢步在乡野小路上,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了看周边,如同闲庭信步那般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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