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些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既不赶快集结大军,也不随军去往前线,却都聚到龙城发牢骚来了。
冒顿问呼延阿木尔:“挛鞮莫日根回来没有?”
看到冒顿回来了,呼延阿木尔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顿时轻了许多,委屈的就要流下泪来。
听到冒顿问她,立即又打起精神,回答道:
“还没有。挛鞮莫日根要是在龙城,我就不至于被那些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围攻了。”
说着,眼泪还是噙不住流了下来。
兰傲木嘎看到呼延阿木尔哭了,立即打趣道:
“好威风的龙城大总管,怎么说哭就哭呀。”
呼延阿木尔瞪了兰傲木嘎一眼,又破涕为笑了。
冒顿拍了拍呼延阿木尔的肩膀,赞道:
“你干的不错嘛,将龙城打理的里里外外一尘不染,各种安排又有条不紊,还制止了那些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找东胡使者寻衅闹事,单凭这一点,就该重奖。”
冒顿夸奖了呼延阿木尔一阵,又说:
“还是接着完成你龙城总管的职责吧,赶快派人去通知四色马队,让他们火速赶往挛鞮莫日根的万户长营地。命令所有人的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立即到我的宫室里议事。”
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听说单于回来了,立即大喜,大祭祀终于可以如期举行了。
听到单于召唤,这些人全都来了精神,很快聚到了单于的宫室。
冒顿想到,自己并没有下令取消今年的五月聚会,
这些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到龙城来聚会,本是匈奴传统,也没什么大错,怒气也就消了许多。
冒顿确实很累。
冒顿疲惫地望了一眼大厅,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是各位部落首领万户长,由于场地太小,那些千户长们只得立在大厅里,都用期待的目光瞧着他。
冒顿想,这些千户长大多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一定觉得很新鲜吧。
那些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看到冒顿等人全都风尘仆仆的样子,又都一脸的疲倦,不像是在森林里狩猎而归。
立在冒顿身边的挛鞮傲云,手里还拎着一颗人头,也不知是何人的首级,顿时胆寒。
冒顿的心里惦记着呼延吉乐他们的安危,待人一到齐,立即让呼延阿木尔去唤东胡使者到场。
两位东胡使者迈着方步,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有了前两次的收获,这两位使者觉得,这次的要求并不高,也一定能够顺利完成使命。
所以,根本没将满屋子愤怒的目光当回事,径直来到冒顿面前。
“我的阏氏现在在干什么?” 冒顿沉声问。
两位使者相互看了一眼,其中的一位答道:
“我们大人没想到你的阏氏竟然那般貌丑,根本不配做我东胡的可敦,让她做我大人的近身奴婢了,每天给我大人提茶送饭。”
冒顿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没出大事。
定了定神,冒顿问道:
“说吧,你们的大人又派你们来干什么?”
一位使者故意提高了嗓门,尖着嗓子,高傲地说:
“我们大人让我俩来告知你一声,你们匈奴与我东胡之间的那段殴脱地,以及你们匈奴的那道弃地,从此以后就归我们东胡所有了。以后的殴脱地,要设在你们匈奴靠近弃地的地方。”
冒顿皱了下眉头,将目光投向部落首领万户长千户长们,问道:
“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回复东胡大人的要求呀?”
宫室里立即乱了音,有人主张立即对东胡用兵,有人则认为,连象征荣耀的宝马、象征国格的阏氏都给了人家,又何必在乎那一条无用的殴脱地呢?还是送给东胡人算了,我们惹不起人家,又何必大动干戈。
两种观点渐渐针锋相对,越吵越烈。
冒顿怒发冲冠,大喝一声,全场的人立即噤了声。
冒顿指着那些主张和解的人,痛斥道:
“我早就说过,土地是国家的根本,哪有将土地随便送人之理。呼延阿木尔,马上去通知大巫师,祭祀活动立即举行。我要用月氏国国王和东胡使者的头颅,祭奠各路神灵和英武的祖先。”
兰傲木嘎和须卜道乐根抢前一步,不由分说,每人擒住了一名东胡使者。
东胡使者呜哇大叫不止。
众人大惊。
这下可忙坏了大巫师,也来不及打扫祭坛,仓促间摆好供桌,请出神灵,刚刚穿起巫衣,冒顿已带着众人来到祭坛前。
冒顿一声令下,两个东胡使者的人头立即滚滚落地。
三颗血淋淋的人头,摆在了诸神灵的雕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