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大人来讨要阏氏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龙城。
须卜道乐根和丘林乌日露格听说东胡提出了更加无理的要求,全都怒不可竭,来找冒顿。
须卜道乐根握紧拳头,对冒顿说:
“大哥,咱现在这几百号人马就是一把利剑,足能戳他东胡几个窟窿。我现在就带人前去,先砍下东胡大人拉克申的脑袋再说。”
冒顿摇头,满脸愁苦,皱眉道:
“东胡已经有几万大军在集训,并且那些兵士多为森林中的猎人,单兵作战能力要远胜我们的兵士,哪能轻易杀得了拉克申呀。”
冒顿迟疑了一阵,又说:
“我也曾产生过刺杀拉克申的念头。但是,据东胡使者说,东胡的军队把握在拉克申的两个儿子手中,哥儿俩的感情又非常好。即使杀了拉克申又有啥用?我们没有后续大军跟进,只能使战争来得更快,那是我最担心的呀。”
一个想法突然在呼延吉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呼延吉乐不动神色地想了一阵,觉得切实可行。
这时,只听丘林乌日露格道:
“大哥,你说咋办,我们俩都听你的,反正不能让老二去东胡当人质。”
呼延吉乐笑了,对须卜道乐根和丘林乌日露格说:
“大哥能到月氏国去做人质,我为何就不能到东胡做一回人质呢?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东胡大人拉克申讨到任何便宜的。
“过去,有一个叫秦开的人到东胡做人质,结果让东胡丢了一千余里的国土。
“这次我去东胡当人质,一定让他东胡亡国。”
呼延吉乐目放异光,慢慢握紧了拳头。
丘林乌日露格急了,问呼延吉乐:
“难道你真打算到东胡去做人质?那可不行。”
呼延吉乐轻松地笑着,说:
“有啥不行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与我同去嘛。你们俩先回去,待我和大哥商量后再决定吧。”
须卜道乐根和丘林乌日露格一走,呼延吉乐急忙俯在冒顿耳边耳语起来。
冒顿既不摇头也不点头,皱眉静听。
冒顿觉得呼延吉乐的计谋虽然可行,可让呼延吉乐去以身犯险,是万万不可的,最后还是摇了头。
呼延吉乐坚定地说道:
“我到了东胡,自会看情况行事,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若能成功,我们就可以安心过上舒心的日子了。即使冒险,也有必要一试。你向西去,不是也用你单于的身份在以身犯险吗?我们不妨再赌它一把。”
冒顿不停地在地上转着圈,一时也想不出比呼延吉乐的方案更好的办法。
虽然心中充满了愤恨,为稳住东胡,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等到冒顿同意了自己的计谋,呼延吉乐的心里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一种酸溜溜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
呼延吉乐强作笑脸,对冒顿说:“咱俩心中有数就行了,切不可与他人言说。”
冒顿心事重重,慢慢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冒顿精心作了安排,让丘林乌日露格和呼延阿木古楞扮成呼延吉乐的仆人,与呼延吉乐结伴同行,一来可
以消除呼延吉乐孤身犯险的焦虑,二来可以保证呼延吉乐的绝对安全,关键时刻也多了帮手。
呼延阿木古楞经过了大半年的苦练,身手已经相当了得,并且越来越胆大心细,越来越成熟了。
冒顿想,东胡人要想将他们三个人置于死地,也绝非易事。
冒顿反复嘱咐呼延吉乐:
“若不能按计行事,就立即返回匈奴。我完结了月氏国的事情以后,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时候,莫日根的人马也该集齐了,再加上边堡县的民团和我们现有的兵马,我们就不怕东胡人了。”
呼延吉乐紧紧握着冒顿的手,说:“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只是你又少了两个帮手,会更加困难,更要多加小心呀。”
冒顿坚持要送走呼延吉乐以后自己再动身。
呼延吉乐担心冒顿在这件事情上耗费过多精力,只好决定自己先离开龙城。
这次出行,呼延吉乐破例没有挂长刀挎弓箭,自己也觉得别扭。
但是,为了蒙蔽东胡人,也只好如此了。
分别在即,呼延吉乐帮冒顿将皮衣的领子理直,说:
“你现在已不同以往,是匈奴的大单于,以身涉险的时候更要多加小心,不得有丝毫闪失呀。”
呼延吉乐分别拍了拍须卜道乐根和挛鞮傲云的肩,说:
“一定要多加小心。”
冒顿的心里燃烧着火焰,滚动着热流。
冒顿不敢张嘴说话,生怕噙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冒顿向呼延吉乐做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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