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面色大变,担心地问呼延吉乐:“你们将赫连毛脑海咋样了?”
呼延吉乐又是一阵笑,轻松地说:
“看把您担心的。赫连毛脑海与您相处多年,既是亲戚又是好朋友,我哪能将他咋样呀。何况这四万多只羊,都是赫连毛脑海主动交出来的。”
头曼单于轻轻舒了口气。
那天,呼延吉乐亲口对头曼单于说,赫连毛脑海侵吞了绵羊,头曼单于当时已相信是事实,所以,即使后来的事情没有发生,头曼单于也要让赫连毛脑海离开龙城了。
头曼单于当时想,让赫连毛脑海回了家,事情一了百了,就不再纠缠以往的事了。
没想到呼延吉乐仍然没有放过赫连毛脑海。
更没有想到,赫连毛脑海竟然会贪去这么多,四万多只羊呀。
赫连毛脑海确实该死。
独孤敖嘎则不知事情的原委,听头曼单于和呼延吉乐谈论赫连毛脑海的事,如坠十里雾中。
相问之下,才搞清楚赫连毛脑海被头曼单于逐出龙城的原因,惊讶地说:“赫连毛脑海贪了四万多只羊?好大的胃口。他要那么多羊干什么呀,真是的。”
头曼单于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也有关联,与自己用人不当有关。
既然呼延吉乐没杀赫连毛脑海,头曼单于便不想再继续谈论下去了。
想到龙城之外有这样的一支人马存在,头曼单于的内心还是感到不舒服。
头曼单于正色问冒顿:“敖嘎将军已经派贺木额日斯到东胡打探消息去了。如果东胡备战的事纯属子虚乌有,你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兵士?”
“当然由阿爸来处置了。” 呼延吉乐抢着说。
从知道父亲来到的那刻起,冒顿的心里一直在打鼓。
看到呼延吉乐对父亲的提问都一一作了回答,冒顿的心才落了地,想道:要是自己回答,不定哪句话说的不顺父亲的耳,又会引起父亲的不快。
可冒顿对呼延吉乐的回答也有不满意的地方:怎么能让父亲来处置这支人马呢?
如果让赫连哈尔巴拉和挛鞮希都日古那些人一搅和,父亲真的插了手,岂不前功尽弃?
想到此,冒顿抢过话头说道:
“我们集结大军在即,在集结之前,先将这四百人加以训练,为下一步训练部队做必要的准备。要不然,一下子集结几万军队,谁来当教练,又怎么训练?未经严格训练的军队,人数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在战场上一定会吃大亏。”
头曼单于的眉头又皱紧了,心中埋怨道:你冒顿就那么肯定东胡人在备战?
呼延吉乐看到头曼单于的脸色再次阴沉起来,急忙给冒顿使眼色不要再多嘴,对头曼单于说道:
“这些兵士本来就是阿爸您的,您想怎么处置他们,冒顿随时都听您的吩咐。您若觉得训练这些兵士是多此一举,明天咱们就可以停止训练。”
头曼单于不置可否,扫了一眼众人,说道:“你们营中没酒吗?怎么还不上酒?”
安顿好头曼单于和独孤敖嘎休息以后,冒顿责怪呼延吉乐:“你怎么将人马的处置权交给阿爸了呀,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嘛?”
呼延吉乐笑道
:“阿爸是匈奴的大单于,匈奴的大小事他自然都有权过问和处置。
“现在如果惹的阿爸生气,他真要将这支军队带回龙城,不就麻烦了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支部队在我们手里握着,我们不让别人插手,谁又能插得进来。”
冒顿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呼延吉乐轻轻叹息一声,说:“看来又有人在单于的耳边说我们的坏话了。”
冒顿皱眉思索了一阵,说:“近来没有人到龙城去呀,会是谁将我们这里的情况传进龙城的呢?”
呼延吉乐不假思索地说:
“还能有谁?那个没心没肺的赫连安其尔呗。一定是她将这里的情况说给了她的姑姑,赫连哈尔巴拉又在单于面前编排我们的故事,父亲便亲自来兴师问罪了。”
提起了赫连安其尔,冒顿的心里便是一紧。
好在她已回到了龙城,不在自己的身边绕来绕去,省去了好多麻烦。
呼延吉乐接着说:“阿爸还算明智,亲自来验证了。若派别人前来,说不定又会给我们编排出啥故事来,等到传进阿爸耳中,谁知会变成啥样。若阿爸不明真相,下令收编这些人马,可就更麻烦了,我们解释都解释不清。
“阿爸亲自前来,对我们是有好处的,让他亲眼看一下也好。”
冒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呼延吉乐小声说:“刚才用餐时,阿爸看似与众人谈笑风声,可脸上时不时便露出冷峻和尴尬,注意力并不集中。我一直在猜想,阿爸究竟在想什么?”
睡在另一间穹庐里的头曼单于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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