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跑去了,只有没了马匹的贺木额日斯仍在地下急得团团转。
万俟腾和急忙翻身上马,给贺木额日斯伸出一只手,贺木额日斯一借力,已跨上马背,两人同骑一匹马,也向勒勒车的方向跑去。
公孙伊德日突然想到,这样跑下去对他们很被动,不妨将前面那个老家伙交给须卜道乐根,自己掉转马头拦在贺木额日斯等三人面前,问:“你们追我们干什么?想打架是吧?活的不耐烦了?”
义渠代青见独孤敖嘎没打招呼便独自向前跑去,觉得一定有蹊跷。
又见公孙伊德日阻拦他们去追赶,刚才已经领教过公孙伊德日的本事,万俟腾和与贺木额日斯两人合骑一匹马,战斗力大减,知道动武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便想亮出身份诈唬一下,喝道:
“我们是龙城卫队的人,正在执行公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公孙伊德日立即明白,这些人就是来擒拿或刺杀大哥的,更不能让他们靠近勒勒车了。
心里想着,却仍然嬉皮笑脸,说:“格杀勿论?就你们那三脚猫的本事也敢说格杀勿论?你们杀得了我吗?不服输是吧?你们装什么蒜呀,要不是我大哥有言在先不让我们杀人,你们现在还能猴一样狼狈地骑在马上吗?”
义渠代青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大哥是谁?”
公孙伊德日想,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天地,想瞒也已经瞒不住了。
这些人只会虚张声势,本事却很是一般,不如告诉他们,看他们能将我们咋样。
想到此,公孙伊德日豪气顿生,高声说:“我们的大哥是匈奴王子、草原六杰的老大冒顿。你们不是奉命来杀他的吗?那就来吧,看能否过得了我这一关。”
义渠代青等人急忙将目光投向勒勒车的方向,看到独孤敖嘎已被放羊的人拦了下来。
原来,独孤敖嘎他们刚刚出现,冒顿和呼延吉乐便看到了。
那里距冒顿和呼延吉乐足有七八里路。
呼延吉乐感觉有些不对劲,附近又是一览无余的苍茫草原,根本没有可以隐蔽之处,急忙对冒顿说:“大哥,你赶快骑马到远处避一避吧,有人在注意我们了。”
冒顿沉思着说道:“如果那些人是针对我来的,现在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他们已发现了我们,那就与他们较量一番,看他们能将我们怎样。
“再说了,事情总得有个了断呀,躲躲藏藏总不是办法。”
这时他们看到,公孙伊德日和须卜道乐根已经与来人战到了一起,接着又都催马向他们跑了过来,放哨的兰傲木嘎也快速朝这里跑来。
呼延吉乐急忙驱车向前方不远处的羊群猛跑。
赶羊的丘林乌日露格同样也发现了前面的危险,也以最快的速度向来人截了过去,与须卜道乐根一前一后将独孤敖嘎夹在了中间。
独孤敖嘎毫无惧色,问道:“冒顿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丘林乌日露格并不认识独孤敖嘎,轻蔑地说:“是又怎样?”
这时,冒顿隔着老远已认出是独孤敖嘎,急忙打马上前,来到独孤敖嘎面前,平静地问道:“敖嘎将军,你是奉命来杀我的,还是奉命来拘捕我的?”
独孤敖嘎眼望着冒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返身看到其他人都依次的来到近前,自己的三名弟子个个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知道即使自己亲自出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看来能全身而退已经不易。
当下的局面又不容许独孤敖嘎多想,独孤敖嘎干脆将刀归入鞘中,对冒顿说:
“冒顿王子,我确实是奉命来杀你的。现在看来,要杀你绝非易事。你是让我们回龙城复命去呢,还是我们打斗一场,拼个你死我活?”
冒顿赞道:“还是老将军有风度,说话办事都光明磊落。我当然不会伸出脑袋让老将军砍了去,我的这些弟兄们也不让。”
冒顿看到独孤敖嘎的三大弟子都到齐了,足见独孤敖嘎的重视程度。
冒顿本来觉得一场比拼在所难免,看到独孤敖嘎归刀入鞘,脑子里激遛遛一转:独孤敖嘎究竟要干什么?
看到所有的人都向自己围拢过来,而独孤敖嘎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冒顿心下更疑。
呼延吉乐也不认识独孤敖嘎,弓上的箭镞一直指着独孤敖嘎的要害部位。
冒顿试探地对独孤敖嘎说道:“还是请老将军回去转告我父亲,我只想作一个普通牧民,从此永远不回龙城。
“我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父亲的消息。如果我父亲不同意我作一个普通牧民,那就带兵来杀我吧,或者让父亲告诉我杀我的理由,我再死不迟。”
独孤敖嘎看了一眼狼狈至极的弟子们,向冒顿一抱拳,说:“冒顿王子的要求我一定带到,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