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图博士没有回答,再次进了墓室,将取出来的头发又放回到骸骨上,然后退出墓室,开始搬石头垒墓门。
看到薄音图博士心事重重的样子,林化一也不便再问,将两个碗状物和小刀递给了特古斯。
特古斯顺着坑道的一侧往下滑石头,林化一再将石头递给薄音图博士,墓门很快便封死了。
林化一先将薄音图博士扶出坑道,最后一个回到了地面。
此时,黄昏已尽,天阴的很严,像是又要下雨了,黑暗将峡谷塞得满满的。
林化一和特古斯开始用铁锹往坑道里填土。
特古斯不解地问:“墓里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还埋它干吗?”
林化一不答,薄音图博士也不答。
特古斯讨了个没趣,只好奋力填土,很快,他们俩便将坑道填平了。
薄音图博士不让起封土包,林化一和特古斯住了手。
薄音图博士在坟前肃立。
林化一想,一个残忍的家伙,自己死了还要拉那么多人为他垫背,这样的人哪值得后人尊重。
想到此,再看薄音图博士毕恭毕敬的傻样,便觉得好笑。
薄音图博士默哀完毕,他们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回到车旁,仍由特古斯开车,回到了特古斯家。
马无尘教授在院子里候着,他们刚刚钻出车门,马无尘教授便愤怒地吼道:“你们太不像话了吧,将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薄音图博士还是不言语,几步跨进了家门。
林化一拿着那两个碗状物和小刀,跟在马无尘教授身后进了屋。
马无尘教授正要继续埋怨,突然看到林化一手里的物品,目光立即直了,取过一个碗状物,仔细端详了一阵,又取出放大镜接着端详。
好久,马无尘教授又拿过去另一只,简单看了一下,将小刀也拿了去,看了看说:“棺里一定还有许多头发吧。”
林化一大吃一惊。
真是奇了,马无尘教授怎么会知道墓中还有许多头发?好像他曾经去过墓室似的。
薄音图博士沉重地点了点头。
“再无它物了?” 马无尘教授问。
薄音图博士沉吟着说:“越是对人类社会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伟大的人物,死后越不厚葬;越是那些活着荒淫无道、胡作非为的人,死后也狠不能将整个天下带进棺材。这就是一个人的心胸。墓里除了这些物件,便是一排殉葬人的骸骨。估计那些人不忍离开他,自愿殉葬的吧。我数了一下,是五具骸骨。”
“我知道是谁主动为他殉葬啦。” 马无尘教授点着头说。
显然,马无尘教授也已知道了墓主人的身份。
看来,自己的历史知识还差得远呢,林化一暗自慨叹。
林化一试探着问马无尘教授:“您也知道了墓主人是谁?”
马无尘教授将一只碗状物递给了林化一,说:“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材质的东西。”
林化一将碗状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碗状物除了镶有金边外,也看不出有啥蹊跷。
特古斯也拿起了另一只碗状物,用手掂了掂重量,问:“这东西好象不是用金银做成的,是不是也很值钱?”
薄音图博士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特古斯说:“你仔细看看那是什么?是人的头盖骨。”
特古斯手中的碗状物啪的一声掉到了炕上。
林化一的心里也是一寒,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状物。
幸亏特古斯已经坐在了炕上,要是站在当地,那碗状物掉到了地上,非摔坏了不可。
特古斯急速将身体撤向后面,再不敢接触被薄音图博士称作头盖骨的东西了。
林化一则豁然开朗,嘴里不由得喊道:“是冒顿的墓,殉葬的人是影子四怪和呼延吉乐。”
薄音图博士颔首,马无尘教授点头。
怪不得石棺中有那么多的人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林化一抓起了那把小刀,情不自禁地说:“这把刀一定就是冒顿心爱的径路刀了。”
薄音图博士的目光里闪动着兴奋,说:“绝对不会错。”
林化一终于明白了薄音图博士为什么一直心情沉重一言不发,原来他是在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无意间,他们竟然与冒顿亲近了。
匈奴人有剺面、割发的葬俗,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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