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个劲摇头,廖可指了指对面,有一拍扶栏,差不多一人高,他建议:"初学者都会在那里,走,我带你去。"
有些大男子主义,亦不顾凌依依的感受,凡事顺着自己的心意,她在他的身后尖叫着,像一阵风窜到了对面,惊魂未定的她闭着眼,不敢看前方。
他坐在旁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前进,双手将扶栏牢牢抱住,这个样子怎么能学会。勇敢一点,整个世界都属于你。
凌依依听见他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平常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孤傲,不可一世。她也明白,自己的模样很窘迫,从没溜冰场的她,能够如此也不见外。索性让你笑个够吧,她的手离开了扶栏,踉踉跄跄朝冰场中央走去。
廖可慌了神,她是准备做什么。
他所担心的在下一步便发生了,凌依依扑倒在了冰面上,明亮的冰面倒映出她模糊的面孔,此刻一定很狼狈吧?廖可的速度流畅得像一道闪电,追到了她面前,伸出手说:"没摔着吧?我拉你起来。"
她望了他一眼,竟不去理会,右手撑住地面准备站起,廖可担心起她来,说:"别逞强,我扶你起来吧?"
靠自己的勇气爬起来才是真正的凌依依,那么丁点的挫折,她从不惧怕,她会征服它,击败它。廖可无奈,只得站在一边,看她倔强的和整个冰面斗争。
她摔的次数不少,每一次摔下,廖可的心都随之颤抖一下,该是很疼吧?想替她一并承受,别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依依在冰场上滑得有模有样起来。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拍着掌为她喝彩,脸上浮出灿烂的笑意。
享受风穿过身体,享受一切被甩在身后,这一刻的感觉是最妙的,她舒展双臂绕着冰场一圈一圈的旋转,脸上是得胜而又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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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灯光摇曳着一片空旷的冰地,两个孩子蹲在地面,耐心的等待着。冰被凿开一处洞,水面一块浮标一直很安静,钓鱼享受的是耐心等待鱼上钩的过程,其间乐趣无穷。
兴许是他们的运气比较差,从黄昏等到月亮爬上了头顶的晚空,没有钓起一尾鱼。一次,差点逮住,可它重新跃回了冰层下,害得他们空欢喜一场。
"不等了吧,依依。"廖可建议,灯光照射的面孔,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刘海垂下遮住了她的眼睑,她永远那么专注。
我相信一定会钓到鱼的,她眼睛望着水面,很长很长的一阵安静,浮标先是轻轻的动了下,然后剧烈的下沉。
凌依依激动得不知所措,兴奋的叫道:"上钩了,上钩了。"
廖可眼疾手快,将线收了回来,是一条约摸一斤的鲤鱼,它的嘴一张一合,尾巴左右摇晃着。
"拿回去煮着吃了吧?"凌依依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成就感。
廖可的手轻轻一松,鲤鱼准确的掉进了洞口,一片水花溅起,潋滟出一片浅黄的灯光,随后平静了下来。凌依依不解的望着廖可,他将竿收起,说:"让它回家吧,我们也回去吧。"
这里不仅设了溜冰场,还供钓鱼消遣,只是场地不若冰场那么大,冰层下是一汪湖泊,繁殖了耐寒的鱼,钓起的鱼他们能带走,或是放生。
凌依依很开心,不仅学会了溜冰,而且钓起了一条大鱼。这只是一个生日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