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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儿就没有和巴德达先生谈论工作之外的事情,更没有说一些不方便记录的话,什么都没写,只是因为当时负责记录的人睡着了,在工作时间里偷懒,我记得很清楚。”
“绝对不可能!秘书官是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莫尔·班德斯的手掌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把当时负责记录的人找来,问问他当时到底谈了什么不就清楚了吗?”赫尔的手指还是继续一下下敲在办公桌上。
莫尔·班德斯被问得哑口无言:“那...那是...”
“您不会告诉我,负责记录的人连昨天我和巴德达先生说过什么都忘了吧?这才过一天的时间,人的记忆真的那么脆弱吗?这种理由可搪塞不过去。”
“……”莫尔·班德斯完全没办法反驳,丧失记忆的事情的确太蹊跷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被人用魔法消除了记忆,这一种可能性。
“而且,我有句话实在是不吐不快,没有留下谈话记录,这是你们的过错吧?如果您打算把这件事归咎到我身上,我可是会很为难的。”
“……负责记录的人有可能被魔法操纵了,所以才没有留下记录。”莫尔·班德斯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瞬间,敲击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赫尔·海姆站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将脸凑了过来,一双眼睛直视着莫尔·班德斯的瞳孔。
“你说魔法?那么,你有证据吗?”
“……”
这时,莫尔·班德斯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时间实在太短了,这场审问完全没有提前进行准备。
除了有暴徒入室抢劫的证据以外,目前也没有找到其他有意义的证据。
莫尔·班德斯此刻的表情已经回答了赫尔的问题。
他根本没有找到证据。
赫尔冷哼一声:“原来你只是在这里瞎猜啊!真让人吃惊,巴德达先生的私人秘书官质量都这么差吗?竟然打算拿子虚乌有的事情往我身上泼脏水,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说到这里,赫尔再次坐了回去:“我大概明白了,巴德达先生失踪了,而本该作为调查线索的谈话记录却不清不楚,如果追究下来你们也会被问责,所以,你们这就打算把锅扔到我身上,想让我替你们去承担责任,呵呵呵...还真是好算计啊!”
赫尔叹了口气,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你这个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莫尔·班德斯此刻站了起来,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盯着赫尔。
“是你先对我无端猜测的,不是吗?我只不过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做出自己的推理而已,现在你知道被冤枉的感觉了吧?”
“......”莫尔·班德斯咬了咬牙,终归还是没有发作,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话说,首席私人秘书官莫尔·班德斯先生,您的运气可真好。”赫尔若无其事扬起脑袋看着天花板。
这句话让莫尔·班德斯愣了一下。
“因为你手下的人玩忽职守,导致本该作为证据留存的谈话记录出现了纰漏,按理来说,这件事要是捅上去,你们肯定全部都会被问责,尤其是作为首席秘书官的你。”
“但是,你真的很幸运,因为我记得当时的情形,你们可以大可以把我这个当事人的证言补充进去,填补这块缺漏,之后也不会有人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赫尔·海姆微脸上似笑非笑。
他也不客气,直接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根笔,又抽了一张羊皮纸
写写画画后将羊皮纸交给莫尔·班德斯。
“……你,你是认真的吗?”
莫尔·班德斯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后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那上面内容莫尔·班德斯一眼就能鉴定出全是谎言。
而且,全是对赫尔有利的证言。
[中级政务官赫尔·海姆于下午当面向高级政务辅佐官巴德达先生提出了两条重要的施策方案。]
[——关于周边民众的救济与当前运输路线改良,分别有七份提案。]
[在看过具体方案后,高级政务辅佐官巴德达先生对施策方案拍手称赞,当时就签下了自己的姓名,盖章通过了这些提案。]
跟随巴德达多年,莫尔·班德斯知道那绝对不可能。
别说当场通过下级提出的施策方案,以巴德达的性格,他绝做不出拍手称赞这种事情。
完全不符合他过往的行事风格。
赫尔写出的这些内容毫无疑问全是谎言。
这个男人……竟然打算公然利用虚假的证据掩盖他昨天的行动!
他怎么敢这么堂堂正正撒下这种谎言,难道就不怕我揭穿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