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要看着形状颜色我才能勉强区分出不同的药草,别看它们中的有些品种长得很像,错一个的话药性可要大打折扣甚至是适得其反的。
真羡慕像秦桑那样一闻就能报出药名的高人!
他听了我的溜须拍马,笑道:“光这样,你就觉得了不得了,那我告诉你,云楚能辨别同一碗汤药的所有药材,哪怕几十种,且不是尝味,一样是闻味,你又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还不是再一次露出跟上次在书房时那样的瞠目结舌的表情!
云楚这次的病似乎比之前在焰南镇受伤引发那次要重,他基本不怎么起来,大多数的时间里都安静地躺在床上。
许是染了病气,他的样子越发清逸得如同谪仙一般!
光看着他散了长长的云发斜卧着的绝美睡颜,我都常常忍不住会看得痴了!
而他每次醒来时看着我温柔的对我微笑,我的心里就会一阵难受。
……终于学到了针灸的部分,针灸的精要就在于辨识穴位,找准下针才行,穿越前我曾听闻考进医大的同学有提到互相在对方身上扎针的惊怖故事。
想不到,从小就对打预防针惧怕到极点的我,如今也要往自己的身上扎针了!
每每想起云楚在定北王府救我受伤时的情形,我的针就轻而易举地对着自己扎了下去。
可惜空有决心并不代表技术过硬,我的两条胳膊被我扎出无数针孔,又红又肿抬都抬不起来了。但是除了多扎,确定针感外,没有捷径。
只觉心中渐渐对针灸有了个概念,明晰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臂,仿佛不再是手臂,看到的是穴位图上各个穴道的分布!
……悠扬婉转的叶笛好似从魂梦深处传来,我翻了个身,嘟囔着念了一句:“云楚!”
蓦然惊醒,如醍醐灌顶!不是做梦,是真的,是真的有叶笛声传来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推门直奔竹林,顺着笛声绕转,眼前绿竹掩映的石台上,那吹着叶笛冰雪般的少年,不是云楚又是谁?!
“小菱儿,你醒了?”他微笑着道。
“你怎么,起来了?“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不答话,只眉间微蹙地点点我,顺着他的手指,我才想起我连外衣都忘记穿了,只穿着睡觉时的中衣就跑出来了。
我心一慌,脸红着正要跑回去,云楚却走过来牵了我的手在石台上坐下,他莹白纤长的手指解开披在身上的白色锦袍,连同我一起裹了进去!
好似连体婴儿般贴着他,暖暖的,云楚身上好闻的体香混合了淡淡的药气,他不说话,接着吹起了叶笛,那曲子十分婉转缠mian。
一曲终了,云楚以手当梳理了理我的长发,缓缓地道:“小菱儿,这首曲子叫《相思雪》,是我娘亲当年,最喜欢吹的。”
“他们成亲后,我娘亲常常吹着这曲子,我爹就弹着琴跟她合奏。”
他看着我,脸上泛起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的霞彩,他有些害羞的说:“小菱儿,你……要不要学?”
我想了想,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云楚微微一笑……(未完待续)